此记者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起了骚动。
个别曾经知晓季晏礼和白染兮关系的记者更是好奇困惑不已。
太太?
季晏礼跟白染兮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怎么还称她为太太?
再说,当初为了接触婚约,闹的整个云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如今竟然会采纳“太太”的观点和想法?
他季晏礼何等厉害,压根不需要借住别人的构思呀。
不过,尽管心中困惑连连,个别记者们并不敢趁机提问,准备先看看情况再决定。
至于季晏礼,受此突如其来的询问,脊背瞬间僵硬,俊脸也一下子起了变化。
傅以琛反应迅速,立刻代为回答,“谢谢各位对总裁夫人的抬举和称赞,公司有总裁打理,无需烦劳到总裁夫人,夫人生性喜静,相较于商场打滚,她更愿意在家相夫教子。”
记者是明眼人,在这行业混过的,听罢自然明白了傅以琛的意思。
于是不再揪着,改为转问其他方面。
然而,由于刚才心情被影响,季晏礼变得兴致缺缺,情绪低落。
接下来便都由傅以琛代为回答,直到记者招待会结束季晏礼回到办公室,疲惫的身体窝在办公椅内,皱着眉头,一脸思忖傅以琛陪
在一边,心里默默叹着气。
稍后,季晏礼猛然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拿起里面的木马玩具来看,看得痴迷。
傅以琛见状,不觉更加心酸。
虽然空难已成事实,但季晏礼还是不肯接受黎初的离去。
头一个月,季晏礼简直过着行尸走肉、醉生梦死的生活,认为一切都是自己造成,是自己害死了黎初。
那后悔样,简直想随她们而去。
起初还会白天工作,夜晚再去喝酒,可渐渐连工作也不顾。
也就那时期,他彻底发现黎初对季晏礼超乎想像的重要。
他多次劝慰季晏礼,不惜拿顾宇郝来说事,奈何季晏礼再也没有以往的斗志。
不过,后来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劝慰恳求。
兴许家人也出面吧,又兴许自身的毅力吧,季晏礼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大觉欣慰,可并没想过探测其中的原因,
虽然季晏礼看起来没什么大事。
但他知道,季晏礼心中还是记挂着黎初。
季晏礼将这这个最重要的人放在心中。
每次见到好看好玩的东西,季晏礼都会买下来。
像现在这个木马玩具,是今天早上所买,季晏礼当时还说,黎初曾经说过,她想和他去做一次旋转木马。
傅以琛在心中暗暗悲叹一声,对季晏礼继续注视了片刻,迟疑地道,“季少,你真打算接受莫希凛的邀请,去参加他的庆祝会?”
那天正好是黎初的生日。
季晏礼再沉吟数秒,收起木马玩具,用指示解答了傅以琛的问题,“你去订机票,27号去,29号回程。”
傅以琛略作思忖,便也听命。
兴许这样安排未尝不可,至少好过季晏礼再像现在这样,关在房里独自饮恨悲痛。
傅以琛暂且离去,季晏礼也走到窗边,透着落地窗俯视下面的景物,一会拿起烟来抽。
这几个月,他更加烟不离手了。
“蹬蹬蹬——”
忽然,一阵高跟鞋声响起,季晏礼剑眉一蹙,并没回头。
来人慢慢走近,停在他的身侧“东西放在桌上就行了。”季晏礼语气冷得像冰,人家才来,他就下逐客令。
不错,这来人的确不受他的欢迎。
她是白染兮!
打自取消婚约后,她和他的交集少了不少。
得知黎初遇上空难,她更是处心积虑、不折不挠地与他扯上关系。
她借助叔叔为她建立的公司,和季氏合作。
她还利用她了得的专业知识,继续为季氏负责某些相关案件。
季晏礼并
不拒绝,既然她主动贴上门来,给他带来好处,他岂有不接受之理?
她打着什么鬼主意,他清楚,但他不会让她得逞。
所以,这几个月白染兮同样不好过。
但她坚持不懈,苦苦支撑着,她想终有一天他会被打动,一定会!
毕竟,那个最关键的人,已经不在人世!
“听伯母说你最近又开始酗酒,为什么呢?”白染兮仰望着季晏礼无比好看的侧脸,语气关切地道出。
季晏礼却充而不闻,继续自个吸着烟,看着窗外。
“黎初的离去,我知道这给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你很愧悔,但一切已成定局,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