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回到卧室后。
季晏礼站到窗边,看着夜空里皎洁的明月,他俊颜一怔,回头打开行李箱,取出那只小木马玩具。
黎初,生日快乐!
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地转到黎初那,回忆那些悲欢离合、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后来他还喝了酒,借着醉意进入梦乡。
一直睡到第二天,被急促的电话声唤醒过来。
是杰森。
像往常那样,算准时间跟季晏礼确认,“四爷,你准备上飞机了吧?”
季晏礼仍在宿醉中,眉头本能地皱了皱,吩咐道,“帮我重新订一张回程票,日期是1号的。”
杰森由于惊讶,好几秒后才接话,语气转为关切,“改机票?是不是有事耽搁吗?没啥大问题吧?那个莫希凛叫你多呆两天?”
季晏礼没有解答,只回了一句“你记得照我刚才的话去办”。
挂了电话。
他抱着头,呆愣了片刻,突然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打开电视。
出乎意料,竟然让他看到一则震动人心的新闻报道。
“昨晚大约九点钟,xx州州长莫希凛在家中因心脏病突发而身亡……”
莫希凛死了?
心脏病发?
昨晚大约九点钟?
季晏礼顷刻瞪
大了眼,他记得,昨晚离开时大约八点四十分。
根据莫希凛的暗示,舞会后似乎和那个jane—l继续欢娱。
难道是被他开口中,莫希凛就在那寻欢的过程中心脏病发作?
那jane—l呢?
她会怎样?
季晏礼拍的一声关掉电视,下床,快速梳洗和穿戴,事不宜迟地离开酒店,直奔莫公馆。
莫希凛在政商两界赫赫大名,他的噩耗自是引来无数关注。
莫公馆异常热闹,围聚了很多人。
有莫希凛政坛上的同僚、部下和盟友;
也有他在商界的合作伙伴和下属。
不过,季晏礼还是很快得到了招待。
莫希凛和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儿子--莫祯悦在安宁静谧的会客厅接见了他。
“节哀顺变。”季晏礼首先沉痛地做出安慰。
莫祯悦回他感激的眼神,“季先生有心了,家父本意是邀请你前来庆祝,不料发生此意外,十分抱歉。”
季晏礼摇头,表示没关系。
而后,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莫祯悦,沉吟道,“莫老的死,当真是心脏病发身亡的?”
莫祯悦也略微变色,诧异看着季晏礼。
季晏礼俊颜越发凝重,嗓音也更低沉,“莫老官居
高位,必定结仇不少,会不会是对手谋杀?他有心脏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吧?”
莫祯悦恍然大悟,但没发表任何意见。
“莫老昨晚跟我说过,那个叫jane-l的舞女,会陪他过夜。”
“不错,家父是在欢娱过程中出的事。”
莫祯悦如实承认了,还告知他隐瞒真正死因的理由,“根据本土条例,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身亡,政府不会派发那笔巨额怃恤金。”
“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家父生性风流,但我作为他的儿子,不希望他死后还被人垢病和嘲笑。”
季晏礼静默一下,故作担忧,“那个jane—l呢,你不怕她会透露出去?”
“应该不会,她只是一个舞女,不成气候。”
“没想过杀人灭口?”季晏礼又问,眸光暗涌。
莫祯悦也继续解释,“不可,那种地方始终复杂,这样说不定会引来没必要的意外。迟点我会派人送笔钱给她,我想她知道怎么做对她自己才有好处。”
季晏礼默默看着莫祯悦,赞赏之情在心中悄然生起,不过,还是满腹思忖。
尽管他和莫希凛称兄道弟,生意上也和这个莫祯悦有所交集。
但他对莫
家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
因而,对莫祯悦这样的说法并没完全相信,当然也不会再深入。
毕竟,这似乎不关自己的事。
他来,是为了问候。
对!是为了问候。
而绝非因为那个给他带来莫名感觉的女人!
季晏礼在心中这样自我解释着,继续逗留了一阵子。
直到莫家保姆前来禀告有其他宾客抵达,他便也对莫祯悦提出辞别,“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会在这里待到1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莫祯悦再次感谢,送他出门。
离开莫公馆,季晏礼并没有直接回酒店。
而是在街头游逛,被伤痛悲伤围绕的高大身躯,低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