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
他是指,告季晏礼强奸她?
他已知道一些事?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他为什么忽然间就去告了,没和自己说一声,不经自己的允许就做出这样的事。
这算什么,先斩后奏吗!
刹那间,黎初心头迅速冲上了一股委屈和羞愤。
他怎么变成这样!
另外,在他眼中,她猛然又看到了那种残暴狠绝的神色,像早上那样的恐怖骇人,令人禁不住地害怕、发抖和心悸。
不,这不是真的,是噩梦,是幻觉!
黎初不敢相信,不愿接受,她使劲瞪大着眼睛,她甚至想掐自己,好让这个噩梦和幻觉消失。
野田骏抬起手,缓缓抚上她的脸庞。
小心翼翼地摩娑着她娇嫩光滑的肌肤,抚摸着那一个个精致完美的五官。
带满心疼和怜爱的嗓音低低吐出,“那天其实你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而是去见季晏礼对吧?”
“卑鄙的他,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对不起,丹,你受过那么多的伤痛,我却都不知情,不过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伤害,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不,不要告他,骏,别告他,别告!”黎初总算开口,首先苦苦哀求出声。
野田骏
眼中即时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怒气也随之更旺盛,“不,我要告!必须告!他该死,竟三番五次那样对你,让你倍受身心折磨,我身为你的男人,有义务和责任为你报仇!”
黎初摇头,眼泪扑簌扑簌淌流了出来。
不错,季晏礼虽然行为卑劣,让她倍受痛苦,她心里很是恨他,却压根没想过要告他
毕竟,是这样的丑事,她不想让人知道。
而且……如果真的这样,对他一定有很大影响的吧。
“骏,算了,还是别告了,赶紧去消案吧,再说没凭没据,你也告不成的……”
“不,我有证据,那天他把你绑在床上的兽行,我已经录影下来,到时只要你把前两次的情形详细说出来,足以让他定罪。”
野田骏语气愈加冷冽和阴寒,格外的坚决。
黎初又是重重一震。
录影?
他把那天晚上的情景录影了下来,那么,他是早就知道她和季晏礼见面?
他没有出面阻止,却是趁机利用这个机会偷拍,让季晏礼入罪!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早已经知道,亏她还绞尽脑汁想借口撒谎,还因此愧疚难受,拼命补偿!
自己真是个傻子呀!
在他们两个男人面前,自己根本就是个笨蛋!
仿佛
知道她在想什么,野田骏眸光飞逝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随即重新握紧她的手,急声解释,“对不起,我太想把他从我们的生活中赶走,才没事先告诉你,你那么真。”
“一旦知道一些事,肯定会被季晏礼发现,那么,我的计划会失败,而你,永远摆脱不掉他的纠缠!”
“可是,那也不用这样,可以找其他办法的。”
“其他办法?不,对付他这种人,除了这样根本别无他法,他有多能耐,有多厉害,你是清楚的,否则你也不会一次次地束手就擒,一次次地备受痛苦,对不对!”
野田骏既愤慨,又无奈的样子,神色恢复了柔缓,诱哄道,“案件我已经报了,接下来你得去警局再录一次口供,你放心,我会陪你去,你只需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就可。”
“再不,你什么也不说,坐在旁边,我会帮你再说一次。”
“至于审讯时,也不会有人旁听,只有法官、律师和法庭工作人员,所以你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黎初继续频频摇头,泪珠儿,再度冲涌、狂流。
野田骏的大手,重返她的脸庞,为她拭去眼泪,动作极尽温柔。
开口时,嗓音也变得更低,低得有点儿惆怅和悲凉,“丹,我答应过你,要给
你一个安然平静、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我得杜绝任何对你伤害的行为!”
“可是……”
“你曾经对他的爱,我理解,但那都过去了,你已经为他付出太多,更何况,他根本不值得你爱!我知道你善良,然而,善良是建立在自己不能受到伤害的基础上呀。”
“他会身败名裂的。”黎初终于说出一个最大的担忧。
野田骏一眸光又是一种狂怒的晃动。
但很快,恢复如常,平静地道,“不会,普通人或许这样,但凭他的能力,应该不会。”
“其实,我从没想过要他身败名裂,我只是想阻断他继续纠缠你的念头,不想我们的生活受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