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是由法律来定断。不过我可以确定,你现在的做法是违反了人身自由和人权平等。”
“就算你是黎初的男朋友,也无权阻止她和朋友见面。你不是很尊重黎初吗,原来你是说一套,做一套?”
顾宇郝字字铿锵地回击了一把,伴随着冷视的眼神,随后重新看向黎初时,语气恢复了清新与柔和,“黎初,好久不见,你好吗?你不问我好不好吗?”
“我很想和你谈谈,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近况,也想知道你的情况,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这几年我的目标又迈进了不少,很多喜悦和成就很想与你分享。”
“你呢,几年过去你的理想变了没,你的梦想实现了多少,我们谈谈?我想,我们一定要谈谈。”
随着他的述说,黎初心头起了极大的震颤和撼动,她甚至不由自在地想起一些过往,曾经他和她分享成就的美好时光。
于是乎,在他越发期盼和热切的注视中,她对野田骏讷讷地道,“骏,你先回去?我和郝郝很久不见,想聚聚。”
见她终于表态,野田骏面色刷地更沉。
“我会赶回去吃午饭的。”黎初补充了一句。
野田骏依然不语,继续饱含深意地注视着她,约莫数秒后,给顾宇郝一记敌意的瞥视。
扭头,拂袖而去。
黎初目送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直到顾宇郝轻声呼唤,她才回过神来,在顾宇郝的带领下离开警局,坐上一部白色跑车。
顾宇郝熟捻地操控着方向盘,快速奔跑在主干道上,黎初看着他,一会忽然道,“郝郝,不如我们就在车上谈吧。”
顾宇郝大手微微一僵,随即也把车子驶到路旁,停下后侧目仔细审视打量着她。
她还是非常的美,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然深深吸引着人的灵魂。
多年不见,他真希望就此好好地看她,但他又想到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得做。
于是使劲压住心中的悸动,轻声问了出来,“黎初,你还爱着季晏礼吗?”
突如其来、直截了当的话题,让黎初即时愣住。
顾宇郝继续往下阐述,“我想痴情而又执着的你,应该还是爱他的。”
“不管多少时间什么空间,你都不会停止或消除对他的爱,就象季晏礼,他也永远爱着你,心里只有你,你们注定一辈子心系彼此。所以,请别伤害他。”
伤害……
郝郝,你怎么可以说我伤害他,是他伤害我,从来都是。
黎初迎着顾宇郝,眸色黯下。
顾宇郝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娓娓解释出来,“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替季晏礼说话,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和他已经是好朋友,他为了保护你,才会一直说一些伤害你的话,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情。”
“季廷巍利用目标最重要的人来威胁和对付目标,逼目标就范,而你,正是季晏礼唯一的软肋。”
“直到传来你飞机出事的噩耗,他彻底崩溃。这三年,他过得很糟糕,甚至可谓生不如死,就连我,也无法说清楚那是怎样的痛苦,因为我没有切身体会过。”
“我从没看过一个男人会如此爱一个女人,也没想过一个男人能如此爱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
“可惜,他再厉害再能干,再能呼风唤雨,也唤不回他最爱的女人。”
“而今,当他得知你没死,他是何等的激动和狂喜,然而又当他得知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他又是何等的疯狂和悲愤,在这种超狂热超激烈的情绪当中,他做了一件错事,伤害了他最爱的女
人。”
“他知道你很痛苦,他何尝不是要崩溃,可他阻止不了自己,他不能失去你。”
春风一般的嗓音,抑扬顿挫,字字珠矶,宛如一个个石子砸在黎初的心海上,掀起了千涛万浪。
她,一直被蒙在了鼓里!
看着黎初动容的神情,顾宇郝抓紧时机继续劝解,“黎初,原谅他好吗,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他真的很爱你,尽管他不懂如何表达,可他真真切切地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原谅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样的话,并不陌生。
曾经她原谅过他,给过他机会。
可惜结果都……
再说,如今情况已经大不相同,现在不是她能原谅就可以原谅,不是她能随意给他机会,她的责任里,多了另一个男人。
所以,眼见顾宇郝又要劝解时,她使劲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混乱思绪,毅然转开了话题,“郝郝,你不是说想告诉我关于你的近况吗,说说你吧。”
顾宇郝始料不及,顷刻目瞪口呆,好一会,唯有慢慢接起话来,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于她,然后,还顺势问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