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回神,高深莫测的黑眸睥睨着她,留下一记耐人寻味的注视,一言不发扭头就走了出去。
黎初皱眉,撅嘴,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待他完全走出去后,她不再多想,开始洗澡。
这一夜,对某人来简直就是煎熬和折磨,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怀抱勾魂夺魄的小尤物,无奈他全身像是石化了似的,半点也不敢动。
生怕一触碰体内欲火会被引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而结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男人的异状,黎初自是感受到,起初先是尴尬,接着感觉懊恼和心疼,最后,忍不住咯咯笑了。
“不准笑,再笑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我才不怕,我有大姨妈护体呢。”
大姨妈护体,瞧着她那吐气扬眉状,季晏礼真恨不得立刻就把她生吞活剥。
“停!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也知道,大姨妈来的时候不能行房,否则容易遭到感染,弄不好还会得妇科病。”
“到时你可不只忍耐几天,有可能是一个月甚至一年几年呢,再说,你舍得让我遭受那样的苦吗!”
不错,他是舍不得!
而她,看准了他的不舍,于是这么放肆!
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闷气,季晏礼猛然松开她,作势起身。
黎初错愕,下意识地拽住,“喂,你去哪?”
季晏礼稍顿,讷讷地答,“
我……今晚去书房睡。”
黎初恍然大悟,手即时收得更紧,“不准去,坏蛋,哦哦,原来你和我睡觉就只能做那件事的哦,没有那件事就不能一起睡的哦,大色狼!”
“我……”
“好吧,你走吧,走了不要再回来,你尽管去找别的女人吧,去叫小姐吧。滚——蛋!”黎初松开他的手,捞起枕头朝他身上狠狠砸过去。
季晏礼头一歪,高大的身躯重新坐回床上,把她扯进怀中。
“放开我,别碰我!还说自己不是汉武帝,我看根本就是!一天都忍不得,就想着那样的事,恶心吧啦,好,你走,现在是我赶你走!”
黎初使劲地挣扎,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掉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雨线,像是一把把尖刀直刺入季晏礼的眼球,胸口迅速揪痛起来,将她抱得更紧,哑声低吟,“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但我绝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当然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我对你来说就只有那点用处吗?一旦这个用处发挥不了,你就像扔垃圾似的把我甩走吗,呜呜,大色狼,呜呜,坏蛋……”
当然不是!
其实,他也不清楚今晚为什么会这样。
估计是这几天习惯了和她睡在一起就动手动脚,如今忽然出现这样的束缚,让他一时适应不了,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平时,他可以随心所欲,亲亲她
,抱抱她,摸摸她,情到浓处顺理成章。
如今,担心欲火引爆,他是动也不敢动,这样的压抑根本就不同的!
加上这次的出差,多多少少让他心情起了波动。
怪只怪,他太爱她,对她太过迷恋,沦陷沉沦得太深。
炙热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吻去那刺眼的泪滴,最后,停在她娇嫩的樱唇上,大手也越发收紧将她搂入自己的胸前。
幸好,他的毅力还是足够的强大,只是深深一吻,停下后便什么也不做,静静看着她,温柔地拭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把她拥在胸前。
“坏蛋,大色狼,无爱不欢的汉武帝……”她咕哝着,整个身子却是不断地朝他贴近。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扬起,发出低低的哑笑,俯首,吻在她柔顺乌黑的发丝上。
接着是她光洁细嫩的额头,宽阔的大掌也使劲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身子,恨不得把它融入自己的身体内。
空气里逐渐安静下来,黎初还为刚才的事赌气着,再也不发一言。
季晏礼便也不多说,继续拥住她,吻着她,抚摸着她,心里异常平静,没有半点邪恶的火苗。
他方才担心的那些,自然也就不会发生。
时间就此悄悄流逝,怀中的人儿终于睡过去了,紧绷的身子随之慢慢舒展开来,整个人更是对他散发出无尽的依恋。
他心里满满的,实实的,他
知道那是因为装着她,就只装着她,不一会,他也沉入梦乡。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彼此眷恋的一对人儿,正式小别。
睡梦中的黎初,在一阵春风拂面的轻抚中睁开眼。
见到放大眼前的人影西装革履,神采飞扬,她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腾地翻坐起身。
瞄到沙发上的行李箱,绝色的小脸彻底涌上懊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