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义依然一脸恭维谄媚状,先是询问季晏礼昨晚的喝醉情况,季晏礼只淡淡说了声已经没事,转而把杰森叫来,说出一些计划和方案。
何忠义边仔细聆听,边欣喜若狂,两眼直发亮,待季晏礼全部说完后,更是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大拍大腿直赞季晏礼厉害,只差称季晏礼万岁了。
季晏礼和杰森相视而笑,默默用眼神交汇一把,在暗暗冷笑何忠义的得意忘形,在何忠义暂且离开后,杰森更是肆无忌惮地嗤哼出来。
季晏礼睨着他,调侃了一句,“好了,收敛点,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的衣食父母。”
杰森即时挑了挑眉头,反击,“哎哟,总裁你有当过人家是衣食父母咩?”
季晏礼勾起唇,俊颜邪魅,不再做声,注意力回到桌面的文件上。
杰森于是暂且辞别,退出去,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做他该做的事去了。
季晏礼先是整理一下文件,继而掏出手机,拨打黎初的电话,一听那软糯糯的嗓音,整个人也随之融化了。
难怪傅以琛等人说他越来越迷恋她,事实上他根本就是,那颗心,就是无法克制地围着她转,他在想,假如哪天她不在身边,他还能不能生存下去!
不,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管是谁,都不能再分开他和她!
电话谈聊了十几分钟,聊到了很多事,像往常那样,大多是她在说,他偶尔短促回应一下,
在她提出收线时,他也才意犹未尽地挂断,继续回味一阵子,从中恢复过来,投身工作。
大概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父亲打来的!
“阿礼,你能不能回家一趟?”季一航低落的嗓音带着些许幽叹。
季晏礼略微一怔,问道,“什么事?”
“你爷爷他,病倒了。”
季晏礼又是一顿,面无表情地回答,“病了应该叫医生。”
呃——
季一航被此一呛,更是深深叹息。
电话里,就此沉默下来,眼见季晏礼就要挂机,季一航继续坚持,语重心长,“阿礼,爸想和你谈谈,你就当作回来爸,好吗?发生这么大件事,我们父子俩,应该坐下好好谈谈,你现在没空不要紧,等下班了再来,你很久没陪爸吃过饭了,今晚,就陪一顿吧!”
季晏礼再沉吟片刻,终答应了,还说会半个小时后到。
季一航听罢,欣喜不已,整个人也顿时变得婆妈起来,叮嘱他驾车小心,然后才挂了电话。
季晏礼退出通话后,翻到黎初的号码。
但犹豫数秒,并没有拨打出去,彻底将手机收起,从办公椅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大约半个小时,抵达季宅,回到自家大屋。
季一航一直在客厅等着,韩宛秋也在,迫不及待地迎向季晏礼,“阿礼,我已经吩咐莲姐煮了很多菜,都是你最爱吃的。”
尽管儿子为了黎初不厚待她
,可她还是心里向着他,毕竟,这是从她胎里出来的,还如此优秀完美,再说母子哪有隔夜仇,故她愿意放下身段。
可惜,季晏礼像以往那样,只对她冷漠地瞅了一眼,直接走向父亲。
季一航面带微笑,叫他坐下,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少顷,恳求出来,“阿礼,不如你回来吧,爸和你一块去找爷爷,我得出他还是很器重你,之前的一些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都忘掉好不好?”
季晏礼剑眉微微一蹙,脊背一僵,不回话。
“本来,你辞职,爸由着,但爸实在想不到你真的会去跃天建设,还当天就去,这闹得多轰动,摆明了不给他老人家面子嘛。”季一航又接着叹息。
“我一个大男人,总得工作,总得养家糊口,养妻育儿的对不?”季晏礼开始做声,漫不经心的语气。
季一航听罢,苦笑,“养妻育儿?当真只是这样吗?我可不认为黎初有那么难养!”
“就是,那贱……那丫头一副贱骨头,又不是什么公主皇后,能花多少钱!”韩宛秋死性不改,忍不住插了一句。
结果,遭到季晏礼一记冷瞪,再也不敢噤声。
“爷爷这次真被伤得不轻,他老人家今年也已经80了,年纪不小了,你身为孙儿,别跟他怄气,好吗?”季一航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慰。
季晏礼却抬了抬手,深吸一口气,紧抿的薄唇,慢慢启开,终于也轰跑
出来,“并非我跟他怄气,我从没想过跟他怄气,是他不支持我,不接受我爱的人!”
“我不过是想和自己深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他却偏要阻止,这到底是谁为难谁?你们老说他伟大,不错,他是伟大,但他的伟大只针对这个家庭,针对他的子女,有些人,坏事做尽,却因为体内流着他的骨血,故
他能容忍,能包含,甚至想方设法去维护!”
“黎初就因为不是他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