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气喘吁吁,豆大的汗水遍布了他古铜色的肌肤,从那线条性感的脊背往下坠落,打在黎初的娇躯上,与细细的香汗汇合在一起,像甜美甘露滋润着彼此的身和心。
黎初浑身无力,一动也不动,只有那微弱的吐气表明她还活着,脆弱地活着。
“小东西,刚才好吗?”季晏礼喘过气后,恢复了体力,温热的嘴唇不停啄吻着她光滑细嫩的玉背,“还想不想继续?我知道你一定还想继续的对不。”
男人看准她这样,决定好了要趁机享受福利的,于是突然佯装丧气地感叹,“不知道是你今晚太棒了呢,或老公老了,才一回老公就有点支撑不住。”
果然,黎初一听迅速撅起小嘴,怎么会,不可能,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再说,为了给彼此留下一个刺激火辣的新婚夜,他明明安
排了大家吃药,照理说他会比以往更猛。
季晏礼仿佛她肚里的蛔虫,清楚她在想什么,低头在她小巧的耳垂吻了一吻,继续无奈地道,“好了,老公先睡了,明晚再继续。”
说罢,作势起身。
呜呜——
黎初即时感到一股空虚来袭,在他离开时,她急忙翻转过来,拉住他。
看着她那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模样,季晏礼极力忍住笑意,继续装出一副很累的模样,冲她歉意又深情地笑了笑,随即躺正身子,缓缓闭上眼。
彪悍中的男人,猛像是被雷电劈中似的,锐利深邃的鹰眸子陡然暴瞪,脊背僵硬,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
黎初被惊吓到,不过,想起他昨晚说的某些话,说他今晚要使出七十二变,给她一个独特多样、难忘刻骨的洞房花烛夜,便以为他在耍什么
花招,于是屏息凝神,先静静等待,可是等了又等,不禁有点慌乱了,急忙伸手去推他,“季晏礼,季晏礼你干嘛了?季晏礼……”
没反应!
没回应!
“季晏礼,不要玩了,我不要你七十二变,你赶紧起来,我们照常规的就好。”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她胸口顿时像一阵寒风袭过,凉、飕、飕!
“季晏礼,季晏礼啊,别玩了,坏蛋,快起来,否则我生气了,我再也不原谅你的。”
她轻轻推开他,吃力地爬起来,见他还是毫无反应,脑门一道灵光闪现,忆起前两次欢爱过程中他晕倒的情景,即时心胆俱裂,更用力摇晃他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上次他昏迷了一阵子就醒来,如今时间已经超过很多,他却仍双目紧闭,了无生气。
黎初心跳越来越加速,简直像要从胸口
蹦出来似的,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刷刷直流。
许久,她才晓得起来穿衣服,穿好后拉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想想又还是捡起他的裤子为他穿上,一切都妥后,这才跳下床,冲出房去。
由于季晏礼不想人打扰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把杰森等人的房间统一安排在一楼,故她必须下楼去求助!
刚经历过两场剧烈欢爱的身子,煞是脆弱,体内的媚药也依然残留,继续焚烧着她,加上刚才一时焦急连鞋子都忘穿了,黎初此刻的处境是非常的艰难。
但她都没理会,整个心思被季晏礼的昏迷占据,只知卖力挥动两腿,赤着脚疯狂踩在硬邦邦的大理石面上,一下一下的,走完长长的过道,冲下楼梯。
“来人啊……杰森,逸凡,傅以琛,承泽……”她边下楼,边高声呐喊,呼唤着
每个人的名字,她甚至跌倒了,跌得很痛,可她依然不理会,急忙爬起来继续往前疾奔,好不容易跑下楼梯,奔跑的身子又赫然停止!
有人!
有人出现了!
不过,他们好陌生,他们是谁?
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制服吗?
什么制服?
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怎么……
不,一定是幻觉,自己过于渴望有人出现,以致产生幻影。
可是,就算自己产生幻影,也应该是自己想找的杰森等人呀,为什么会是这些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还有那令人厌恶的季廷巍?!
为了证实,黎初迅速抹去眼泪,甚至用力掐自己的手臂,看是不是在做梦,结果,她痛得呲牙裂嘴。
与此同时,陌生人已走到她的面前,为首那个面无表情地盘问,“季晏礼在哪?让他出来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