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韩司烛在,朝言胆子也变大了,他肆无忌惮地在宫殿里乱逛。
宫殿很宽敞而且很暗,天花板垂下来好多白色的绸缎,两边都有摆放着一排蜡烛,蜡烛上方挂着白灯笼。
那冥王就坐在宫殿最里面的椅子上,他戴着青色鬼面具,头上两个犄角呈弯刀状,人型身材,穿着赤红色大华袍,脖颈处戴着一圈骷髅头项链。
“尔等命数尚未了结,胆敢擅闯冥王殿?”
这个冥王一开口,在如此空旷的地方形成了回音,显得他的声音非常的响亮。
朝言立马就吓了一跳,赶紧回到韩司烛的身后,“他就是冥王啊?长得有点别致啊。”
姜土豆见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由得抿嘴憋笑 ,走动几步过来,凑到他耳朵悄悄说:“我觉得你眼神不太好啊,人家戴的是面具,再说了,别摆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都替你尴尬。”
韩司烛蹙眉盯着冥王看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回答:“方才元阳现世,那烈焰之火危及冥界,遭此劫难,我等特来相助。”
“元阳之子?现在何处?”
韩司烛回头看着朝言,示意他回话。
朝言抓着韩司烛的肩膀不撒手,只露出半截身子面向冥王,“我、我就是元阳之子,有事就说。”
“我冥界是灵魂轮回之地,元阳使者这般胡闹,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是,我胡闹?我胡闹什么了?”朝言特别不服气,不就是多看了几眼这破地方吗,至于给他定个罪吗?
“我又没在你这里干什么坏事,能给你什么交代?”
元阳之子的记忆,朝言暂时还没有关联,所以刚才发生的事,他毫不知情。
姜土豆傻眼了,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声提醒道:“笨蛋,赶紧道歉,你差点把人家整个冥界都给烧了,你要是把冥王激怒了,韩司烛会很难做的。”
“学姐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烧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朝言急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而且也觉得自己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能耐。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冤枉自己,没做过的事也要认?莫名其妙的委屈也要受?怎么可能!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交代。”韩司烛说,“元阳之子生性孤傲,天神赐他平凡肉身就是为了让他体会世间百苦。”
“所以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普通人一个,我猜你这个所谓的交代就是要把元阳之子留在这里吧?”
冥王沉默不语。
姜土豆和朝言面面相觑,他们都听不懂韩司烛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冥王听得懂就行了。
韩司烛继续说道:“元阳之子现世的事,想必整个六界都已经知道了,如今,他就在你的冥界,魔界和妖界断然会想方设法地过来找人,你又当如何应对?”
冥王仍旧一言不发。
“既是凡人,还是待在人界比较好,若那些妖魔杀过来,天神也不会不管。”
韩司烛说完自己想说的,也不等冥王有什么表示,便转身潇洒离去了,后面俩人紧跟其后。
“什么意思啊?”
从冥王殿里出来,姜土豆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是听爽了,你没看见那冥王被韩司烛怼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吗?”
朝言解了气,心里舒坦得很,他习惯性地把手搭在韩司烛肩上,竖起大拇指,笑意盈盈,“哥们,好样的!”
“可是,小学弟,刚才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化成元阳之子后,那身上冒出的火焰有三丈高呢。”
“啊?”朝言挑起半边眉道:“你们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哪里是什么元阳之子啊?而且,放火的事也不是我干的,我就睡了一小会儿觉。”
“那你刚才还承认了?”
朝言两眼一瞪,“是韩司烛让我那样说的。”
然后,他们同时看向韩司烛,想让他给出了一个答案。
而韩司烛却直接忽略他们的问题,提及了另一个话题:“现在的冥王是个冒牌货。”
“什么?”俩人异口同声,双双震惊。
姜土豆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韩司烛说:“他有三个明显的暴露点,衣服,面具还有说话的语气和用词。”
“真正的冥王体格健硕,衣服也都是有固定尺寸的,此时此刻坐在里面的那个偏瘦,衣服根本就不合身。”
朝言喃喃道:“难怪我看着别扭。”
“他脸上的面具虽然是冥王的没错,不过他有很多面具的,最喜欢的是那个殷红色挂有珠宝流苏的面具,而最讨厌的,恰恰就是冒牌货脸上的青色鬼面具。”
姜土豆惊叹:“这你都知道?”
“再者,冥王是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选中担任了管理冥界这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