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源大学一百米开外有间杂货铺,杂货铺的老板叫韩司烛,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年轻小伙子。
听说他是个茅山道士,不仅会帮人算命看风水,还会驱邪除鬼。
有很多同学就是奔着算自己前途和姻缘去的,杂货铺的生意也因此而格外兴隆。
抛开这杂货铺的整体外貌不说,内部的布置还是蛮漂亮的,女生们进来除了买些饰品和娃娃,她们还把这里当成了拍照的背景板,吸引了不少外地来的人。
今天杂货铺新来了个打杂的,名字好像叫朝言,也是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
“老板,能不能算算我还有多久就嗝屁啊?”
韩司烛:“你面相富态,按理说至少八十年往上,但是如果继续作死的话,五十年往下。”
“老板,我什么时候才会遇到真爱啊?”
韩司烛:“一年之后……但你是克夫相,不建议你结婚。”
“能帮我算算我以后的存款有多少吗?”
韩司烛:“十万以上……”
“我毕业之后能找到好的工作吗?”
韩司烛:“坐办公室吹空调。”
“你能算出下期的第一等奖的彩票号码是什么吗?”
朝言一边坐在收银台后托着下巴,一边看韩司烛给那些人算命。
这么多的问题,就属最后面那位兄弟问得最牛逼。
要是早知道韩司烛还有这功能,还用得着给他当打杂的么?
韩司烛掀起眼皮,他对面的那个人对着自己露出期待的笑容。
“不能。”
冰冷的两个字让空气凝固了好几秒,那位兄弟突然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地指着韩司烛的鼻子骂:“你个骗子!不是说你是道士吗?连这个都算不出来,你还好意思出来混?”
韩司烛泰然自若地站起身和对方面对面,漆黑的眼珠子发出清冷的锋芒,纵使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也能将他逼退一步。
那位兄弟的身躯控制不住颤抖。
怎么回事?这眼神为什么会有种寒意蔓延上心头的感觉?
韩司烛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一旁的朝言都受不了直接躲在柜台后面偷看。
“别以为你这样盯着我就不敢骂你!你这个算命的招牌,我刘深砸定了!”
什么?要砸老板的招牌?
朝言这会儿不想躲了,大跨步来到韩司烛身边,挺起胸膛目眦尽裂地瞪着对面那人。
“你特么想钱想疯了吧?人家算的是人命,不是彩票的命!这种靠运气才能得到的东西,你当他是预言家吗?”
刘深的脑门青筋暴起,厉声喊道:“他不是号称什么都能算吗?”
“嗬!”朝言都要被气笑了,冷哼一声,“外面的板子写得非常清楚,只算人,不算物。如果你问的是你自己的事,我老板当然能算出来,你要想中彩票,还不如在清明节的时候多给你祖宗烧纸钱,看看他们会不会保佑你。”
这时,韩司烛冷冰冰地开口说:“奸人之相者,年少举目无亲,青年好友成仇,老时重疾缠身。”
“你个江湖骗子在巴拉些什么?”
“他说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注定是爹不疼妈不爱,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生病了也没有子女照顾,只能等死。”
刘深咬牙切齿,眼里的戾气变重了。
韩司烛说得的确没错,他性格恶劣,口无遮拦,容易得罪人,而且欺软怕硬,根本就是一个坏种。
“你刚才那个问题不作数,既然你已经给了钱,可以重新再问一个。”韩司烛把小桌子上的竹卦筒往前面推了推,“也可以抽一根签,我也会看你这几天的运势。”
朝言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一圈。
他也想学这个!
刘深纵使心里难受,却也不想把他的一百块钱打水漂,他随意地从里面拿起一根竹签,然后扔在桌子上。
“赶紧看,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凶什么凶!你是狗吗?”
韩司烛是个脾气好的,可朝言是不可能惯着他。
想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等他学了真本事,就不用跟这种人废话了。
“又不是你看,滚一边玩儿去!”刘深把恶狠狠的视线转移到朝言身上。
韩司烛微微皱眉,“安静点。”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都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去。
“下下签,飞来横祸,血光之灾。”韩司烛一边说,一边把这句话写在黄符纸上。
“血光之灾?不是,你不会诓我吧?”刘深脸色大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朝言翻了个白眼,“实话就是这么难听的,你爱信不信。”
刘深紧张了,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老子再出一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