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庭竖起耳朵,浓眉皱起,深邃的眸子望向怀里的女人。
她刚才在叫什么?什么哥哥?那是谁的名字?
“夏浠。”薄晏庭清冽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低沉。
怀里的女人依旧在傻笑,她仿佛做了个美梦,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微垂着,翘挺的鼻尖,粉嘟嘟的嘴唇,她的睡姿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般。
薄晏庭有些痴迷的看着夏浠的脸蛋,久久不能自拔。
从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夏浠那么好看呢?
他魔怔般的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微凉的指腹触碰到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他像是触电一般,飞快的收回手。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无比异样的感觉,他的心跳的好快,像是十七八岁时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明明他们两个明天就要离婚了,她爱的人不是他,或许从未爱过他,就连梦中叫着的那个名字,都和他无关。
薄晏庭自认为不是那种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一旦爱上,那就不可能忘掉。
他对夏浠的感情好像就是这样,已经爱上了,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
夏末的清晨
,五六点钟,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不久后,地平线泛起一丝丝的亮光,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毯上。
夏浠在薄晏庭的怀中清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堵肉墙。
嗯?
这是在哪里?
等等,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啊……”夏浠尖叫了起来,惊恐的声音回荡在总统套房内。
“女人,一大清早的吵什么?”薄晏庭挑了挑眉,慵懒的声音从夏浠的头顶传来。
是薄晏庭的声音!
夏浠猛地抬头,刚好对上薄晏庭那微微敞开睡袍的胸膛,她赶忙捂住眼睛。
“你……你把衣服穿好。”夏浠用力的深呼吸,脸颊两侧染上两朵红晕。
“老婆,昨晚睡得还好吗?”薄晏庭一个霸气的翻身,把夏浠压在自己身下,一把抓住她的雪白的手臂举过头顶,用自己的大掌将她紧紧扣住。
“谁是你老婆,你别乱来啊!”夏浠故作镇定的咬着牙,心里却紧张的小鹿乱撞。
两人的肌肤微微摩擦,空气中产生了一种暧昧的感觉。
“谁在我身下谁就是啊。”薄晏庭低下头,薄唇打趣的在夏浠的耳边摩挲着。
“你放
开我!”她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叫声老公我就放开。”
“薄晏庭,你要不要脸。”话落,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轻笑了下,俯身在她红润的耳垂上落下一吻,“你不乖哦,昨晚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夏浠的脸颊滚烫,她愣了下,用力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她喝醉酒容易断片,此刻什么都回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和唐静好一起在酒吧跳舞,然后好像遇到了个神经病来搭讪,接下来的事,夏浠就有点记不太清了。
“做什么了你不清楚吗?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薄晏庭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夏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袍,她尴尬到脚指甲抠地,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竖了起来。
不会的,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卑鄙小人!”
“现在说我是卑鄙小人,昨晚往我怀里钻的时候怎么不说?”
闻言,夏浠彻底愣住了,她抿了抿红唇,却无言。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她什么时候往薄晏庭的怀里钻了?
“你撒谎。”夏浠的身体扭了扭,想将自己被薄晏庭禁锢的手臂挣脱出来。
薄晏
庭的手好用力,都快要把她的手臂掐出血来。
见她一直在挣扎,他怕自己真的把她弄痛了,连忙放开了她。
但是,女人雪白的手臂上还是留下了两道鲜红的手掌印。
夏浠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明明很疼,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一幕被薄晏庭尽收眼底。
夏浠啊夏浠,你果然还是那么要强,稍微服个软会死吗?
“昨晚……”薄晏庭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前的碎发慵懒的盖在他的眼前,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我知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夏浠紧了紧自己身上穿着的浴袍,抢先一步回答。
她是女人,虽然喝酒喝到断片,但是有没有发生那件事,她还是清楚的。
“呵……”薄晏庭冷笑了下,“有自知之明倒是挺好,你这样的二手货,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