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疼吗?”小可乐不敢去触碰夏浠脚底的伤口,只是轻轻地帮她擦去了周围的淤泥。
夏浠的美瞳闪耀,对着小可乐笑着道:“不疼了。”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的安慰着自己儿子的情绪。
这些七七八八的伤口,当然疼了,只是她此刻不能在儿子面前哭,刚刚已经哭过了,要是再哭,小可乐会担心的!
“妈咪,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小可乐吸了一口气,鼻尖涌上一股酸涩。
医院?
夏浠愣了几秒,很快回想到了薄晏庭还在庄园里!
她居然把薄晏庭给忘了?
夏浠立马叫住司机,眼神坚定的对着司机说道:“司机,麻烦掉头回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过去,目光呆滞的问道:“夏小姐,我们回庄园吗?”
这上演的哪一出啊?才刚刚出来,又要回去!
时井孝和小可乐双双一头雾水,两人对视了一眼。
小可乐表情不悦的问道:“妈咪,你要回去做什么?”
都被那个混蛋折磨成这样了,妈咪居然还要回去,他真是满腹委屈,替妈咪打抱不平。
“薄晏庭昏倒了,是……是被我
砸的。”夏浠眯了眯眼睛,这会儿,混沌的头脑终于清醒了过来。
小可乐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双眼放大的说道:“妈咪,你砸了那个大混蛋?哈哈!真是干得漂亮!”
一听到妈咪砸了薄晏庭,小可乐就差拍手叫好了!
时井孝也在夏浠的耳边附和说道:“是啊,都快到医院了,我们就别回去了,我打个电话叫人来处理。”
“不行,我必须亲眼看到他,因为是我砸的他,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会良心不安的。”夏浠一脸焦急的表情望向时井孝,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可抗拒的光芒。
她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必须回去!
时井孝看着夏浠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夏浠是个很固执的人,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被改变。
被迫无奈,时井孝低下了头,长长的眼睫毛垂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阴影,薄唇轻启,对着司机吐出两个字:“掉头。”
等他们的车再度回到庄园,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只是这一回,时井孝很霸道的,不允许夏浠下车,他让小可乐在车里陪着夏浠,他一个人上去找薄晏庭。
时井孝迈着
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诺大的别墅,璀璨的眸子里满是疼痛。
就是这儿吧,曾是薄晏庭和夏浠的婚房。
还记得他们结婚前,他和薄晏庭还是好兄弟,那时候的他们,无话不谈,家长里短的,薄晏庭都喜欢对他说。
薄晏庭不单单是把时井孝当成自己手下的艺人,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掏心窝的的好兄弟,他很珍惜这段难得可贵的友情。
往日的画面依稀浮现出脑海,如同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的闪过。
“爷爷送了个庄园给我和那女人做婚房。”薄晏庭的嘴角挂着冷笑,修长的手指夹着红酒杯,目光里充满了不屑。
不是对爷爷赠送的礼物的不屑,而是对夏浠的不屑。
那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赵颜珂,他一直以为赵颜珂是他的白月光,一心一意的想娶她。
“有个有钱的爷爷真好。”时井孝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相比较薄晏庭有个幸福的家庭,他什么都没有,是真的很羡慕他。
虽然薄晏庭的童年也充满了坎坷,但是和他相比起来,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阿孝,你不必羡慕我,我反而羡慕你,孑然一身,什
么烦恼都没有。”
“人活着,或许就是用来经历苦难的,众生皆苦啊。”时井孝笑着笑着,眼底却闪烁起了泪光。
回忆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二楼的主卧。
房间里静悄悄的,薄晏庭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影微微蜷缩着,不省人事。
时井孝蹲下身来,叫了两声薄晏庭的名字,他都没有回应,看样子是真的昏迷了过去,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有呼吸。
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插在口袋里,给陆东君打了通电话。
陆东君没有存时井孝的手机号,两人除了有一个共同的爹,平日里并无交集。
可以说,他们从未把彼此当成对方的兄弟,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骨肉相连的亲情。
看见陌生来电,陆东君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响的他有些心烦,思忖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薄晏庭晕倒了,在庄园。”时井孝冷淡的开口,继续保持着单手插兜的动作,从他的背影望过去,格外冷酷。
“时井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