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浠接过他递来的吹风机,手指刚好和他的指尖轻轻一碰。
薄晏庭不动声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而夏浠的脸,“蹭”的红了起来,迅速将自己的小手挪开。
暧昧上头的感觉,像是饮了一杯烈酒。
“嗯。”夏浠乖巧的应了一声,声音温柔而软糯。
这样子的她,像薄晏庭很是喜欢。
他的嘴角夹杂着几分浅浅的笑意,转身进入了衣帽间。
从来没有女人住过这个房间,所以薄晏庭能找到的,只有自己的睡衣。
他特地拿了两套一模一样的睡衣,放在了床边。
夏浠从镜中看到他出来了,故作镇定的没有回过头,视线假装不去看他。
放下睡衣后,薄晏庭径直的朝着她走来。
身后传来一股令她安心的热气,那是专属薄晏庭的体温。
“我来。”薄晏庭说了一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话。
他要帮她吹头发吗?
“我可以自己吹的。”夏浠握紧了吹风机,挺直了腰杆坐在那儿。
她有些微微的尴尬,不想让薄晏庭帮自己吹头发。
“松手。”薄晏庭淡淡说道,语气中却充满了霸道。
男人的大掌,瞬间又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了。
一句话,让夏浠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乖巧的把吹风机递给他。
薄晏庭的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温柔的摩挲着夏浠的头顶。
他专注的模样十分深情,俊逸的脸上,薄唇微微上扬。
夏浠紧了紧身上的浴袍,美眸盯着镜子中的男人,笑意温软了起来。
他们这样,倒像是一对恩爱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可是她知道,他们并不是。
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
“咚咚。”
有人轻叩房门。
“薄总,我可以进来吗?”周娜拿着医药箱站在门外,礼貌的问道。
暧昧的气氛很快就被打断。
薄晏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面无表情的说道:“进。”
周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在看到薄晏庭帮夏浠吹头发的时候,惊讶的咽了口口水。
原来,这座万年冰山,也会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啊。
她放下医药箱,客套的和夏浠打着招呼。
“嗨,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夏浠抬眸,却没有她那么开心,但还是尬笑着说:“是啊,又见面了。”
每次见到周娜,夏浠总没好事,她希望自己不要再和她见面了。
“她的后背,右腿都受了伤,你帮她处理一下。”
薄晏庭沉着声,嘱咐完,拿着吹风机走进了浴室。
周娜眼神暧昧的扫了眼两人,笑着应道:“好,薄总放心。”
薄晏庭和夏浠同样穿着浴袍,这两人刚刚是一块儿洗鸳鸯浴了?
“夏小姐,您可得当心点啊,你这遍体鳞伤的样子,我看了都心疼呢。”
“啧,你这肩胛骨,怎么被砸成这样?”
“薄总一定很心疼吧。”
周娜打开医药箱,说话的同时,一边帮夏浠处理着后背上的伤口。
夏浠的肩胛骨上有一大片的淤青,看着就感觉很疼,周娜看到她的伤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会心疼?”
夏浠垂着眸子,莞尔一笑。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薄总在帮你吹头发,这不是心疼你还能是什么?”
周娜帮夏浠换好了肩膀上的药,她扶着夏浠的后背,让她慢慢地平躺在床上。
在来薄家老宅的路上,周娜听管家说,夏浠被狗抓伤了,让她务必要带上狂犬疫苗来。
“夏小姐,您这腿伤的伤口挺深的。”
“我先给您消毒,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
周娜皱着眉头,
利索的从药箱中翻出了碘酒、镊子及棉花。
“我不怕疼,你开始吧。”
夏浠微笑着,放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周娜笑着看了她一眼,心中腹诽,夏浠还挺要强。
也难怪薄晏庭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性格,和薄晏庭本尊挺像的。
当冰冷的碘伏棉花擦拭在夏浠的伤口上时,那种刺痛的感觉超乎了她的心理预期。
夏浠差点没忍住,尖叫了出来。
可当她正想要喊的时候,薄晏庭已经吹干了头发,换上了一套灰色的睡衣走了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慵懒而随意的模样却自带矜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