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乐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他沉着眼,认真的打量着夏浠的右腿。
伤口早已被包扎好了,现在裹着纱布,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不疼。”夏浠扬起红唇,灿烂的笑着。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发现自从自己晋升成为母亲之后,自然而然的变得坚强了起来。
因为她要守护小可乐,所以她一秒钟,也不能脆弱。
“妈咪,你放心吧,爹地和太爷爷,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的。”
夏浠软着嗓子,淡淡一笑,“好,宝贝,睡觉吧,我给你唱歌。”
“好啊好啊,妈咪,我想听《数鸭子》,还有《宝贝宝贝》。”
——
客厅里,灯火通明。
晚宴上的宾客们都已经陆续离席,只剩下薄家人还在。
发生了这样的事,薄晋扫了兴,便提前结束了宴会。
薄晋头脑很清晰,让人去把家里的监控全部调出来。
巧合的是,从下午三点半开始,花园里的监控就坏了,什么画面都没拍到。
这样的行为,更让薄晏庭怀疑,那帮人是蓄意而为。
弱智而又低级的手段,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里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
“爷爷,这件事肯定是钟思佳
做的,夏浠出事的时候,只有她一直在她的身边。”
薄晏庭咬着牙,俊颜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整个人冷的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今晚他不弄清楚这件事,实在是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钟思佳忽然神色一变,心尖“咯噔”一下,差点漏跳了半拍。
她就知道,薄晏庭肯定会怀疑她。
韩安馨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怀疑,所以让人黑了花园里的监控。
夏浠出事的那个时间段,花园中没有一个监控拍到她落水的画面。
而且,那条藏獒是谁带进来的,也没有人拍到。
这样一来,就算是薄晏庭和薄晋怀疑,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而钟思佳,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薄晏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条藏獒冲过来的时候,你妹妹也差点被扑倒!”
“我看你现在真是鬼迷心窍了,满脑子就只有夏浠那个贱人。”
薄文静看到女儿被欺负,哪能咽下这口气。
她脸色一黑,立马站出来反驳薄晏庭,嗓音尖锐的大叫了起来。
“姑姑,还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不要张口闭口的贱人。”
“如果……你再敢说夏浠是贱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薄晏庭
剑眉一蹙,墨眸阴鸷的扫了一眼那对母女俩,冷笑着警告道。
“你……你……你想怎样啊?”
“妈,哥哥,你看看他,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现在都敢目无尊长了。”
“连我这个姑姑他都敢威胁了!”
薄文静傲娇的抬着她那细长的脖颈,话语中打着颤,但是她依旧一脸张扬的表情,丝毫不肯认输。
“长辈?就凭你也配?”
“薄文静,想让我尊重你,可以啊,你先掂量掂量你自己。”
“这些年,你作的恶,还少吗?”
“你抛弃自己的亲儿子,转头就和小白脸搞在一起!”
“呵……你这种人,也配做我的长辈?”
“还是,你以为自己也姓薄,就可以来教训我了?”
薄晏庭发怒了,墨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沉冷。
薄唇轻动,眼神犀利的瞪着薄文静。
这些话,他本是不想说的。
他明明就可以把那些难听的话憋在心底,想着大家都是亲戚,把话说得太绝了也不好。
可是,薄文静却仗着自己是薄家长辈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
被薄晏庭这么一训斥,薄文静的脸色一阵煞白,红唇颤抖着。
她的嗓子,
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令人窒息。
在场的人都被薄晏庭这冷冽的气场震慑到了,没有人敢开口劝说他。
隔了很久。
“够了,阿晏。”薄之清皱了皱眉,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阿晏,你姑姑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长辈说话?”
“快和你姑姑道歉!”
薄之清板着脸,生硬的语气十分严肃。
他没想到薄晏庭的性格会那么刚烈,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训斥薄文静。
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啊!
薄晏庭凉凉一笑,双手绕环,嘴角的一侧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