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浠炽热的心,瞬间凉了一大片,她不是傻子,不是不懂,这是他的冷暴力。
修长的指尖按压住自己的胸口,孕吐的感觉再一次的翻涌了上来。
她的鼻子泛着酸,漂亮的美眸里布满了红血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薄晏庭,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
薄晏庭冷笑,“那不然呢?你以为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女人如衣服,随时都可以换。”
反应过来后,夏浠情绪激动地喊了起来,“薄晏庭,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脸!”
“呕……”她又吐了。
夏浠一边哭,一边吐,吐到整个人彻底虚脱。
薄晏庭皱紧了眉头,俊逸的脸上,目光沉的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薄总,你好了吗?”
蒋如茵已经在洗手间外偷听了许久,她估摸着,薄晏庭是在和夏浠打电话,故意朝着里头大声的喊。
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让夏浠听到她的声音。
夏浠的耳朵很尖,清晰的听到了电话中女人的声音,细软且温柔。
她苦笑着,挂断了那通电话,随后,强忍着难受拉黑了薄晏庭的联络方式,并且删除了他的微信。
渣男!渣
男!
薄晏庭没有回答蒋如茵,而是立马拨通了时井孝的手机。
时井孝刚睡下,就接到薄晏庭的电话,不悦的咒骂道:“喂,你有没有素质,大半夜的扰民吗?”
“快去看看她,她很不好。”
薄晏庭黑着脸说完,便立马挂断了电话,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夏浠怎么了?”
“喂,你说话啊,薄晏庭,你大爷的!”
“混蛋!”
时井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踩着拖鞋朝着门外飞奔。
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时井孝连睡衣都没换,随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去。
时井孝赶到夏浠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夏浠哭的累晕了过去,安静的躺在了浴室里。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冰凉的瓷砖渗进她的身体,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心痛的感觉来的猝不及防,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麻木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薄晏庭甩了,她不甘心!她悔恨!
薄晏庭这个渣男,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玩弄她的感情。
时井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昨晚他还在她耳边情真
意切的说着,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他对她敞开了心扉。
可现在呢?
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仅仅玩弄了她的感情,把她当成猴耍,还对她冷暴力,想要甩了她。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伤心落泪。
青葱般细长的指尖用力的按压心脏上,眼泪不争气的在脸上肆虐。
没一会儿,她就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看的眸子肿的像个核桃。
“夏浠,夏浠!”时井孝在别墅里大喊着夏浠的名字。
夏浠听到了他的声音,嘴巴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回应。
时井孝犹如一头疯狂的野兽,一间间的推开房门,横冲直撞。
最后,他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夏浠。
夏浠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躺在地上,看到他进来,甚至没有一丝反应。
时井孝吓坏了,急忙抱起夏浠往医院赶去。
夜色很浓,风声在呼啸。
空旷的街道上,黑色的跑车一路狂飙。
时井孝望着副驾驶上的夏浠,心痛的说道:“叫你不听我的,现在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你满意了?”
“夏浠,你就作吧。”
夏浠痛苦的紧闭着眸子,虚弱到一句
话都说不出来。
她太累了,好想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哪怕时井孝此刻在自己的耳边喋喋不休的骂她,她也没有力气去反驳他了。
他骂得对,她犯贱,她不自爱。
明知道爱上薄晏庭会很惨,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走进他布局的陷阱。
——
夏浠进泰安医院的事情,直接惊动了祁锦书。
祁锦书今晚不在医院,听到急诊科的医生说夏浠被送进来抢救,急忙从家里赶了过来。
等到他到医院的时候,夏浠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
医生说,她的孕反有点严重,加上她还情绪激动的哭过,吐得伤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