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庭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道淡淡的笑意,“多谢。”
祁锦书小声嘀咕,“谢倒是不必谢了,多给我点股份就可以。”
泰安医院建立分院以后,就要把他调过去做院长,到时候,祁家在泰安医院的股份就要重新分配。
经过上次的事情,祁家已经没什么流动资金了。
若是重新拆分股份,能分配到的新股份,肯定会比之前更少。
这一点,祁锦书还是很明白的。
只是,祁锦书也认了,谁让他上次惹怒了薄晏庭呢?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薄晏庭耳朵很尖,刚好听到了。
“行。”男人低沉缓和的开口,表示答应了。
祁锦书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薄晏庭。
他没听错吧?
薄晏庭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天底下居然有这等好事?
祁锦书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能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吗?”祁锦书就这么看着薄晏庭,满怀希望的问。
薄晏庭的眉宇之间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低沉的语调微微上扬。
“怎么?幻听了?”
祁锦书立即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这有
什么好怀疑的,我是那种抠门的人吗?”
祁锦书笑了笑,“不不不,您不是。”
男人的眼神中绽放着精光,心想道,你不是抠门,你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上次的事情,薄晏庭只是勾勾手指头,就能把祁家搅和的天翻地覆。
祁锦书早已深刻地意识到,薄晏庭是他招惹不起的男人。
两人谈话时,祁锦书的手始终保持着递手机的这个动作。
当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他也没觉得累。
薄晏庭接过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了周瀚文的号码。
没几秒钟的功夫,周瀚文就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周瀚文礼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是我,浠浠现在怎么样了?”
薄晏庭的声音沉稳且冷静。
周瀚文拿着手机愣了几秒钟,高兴的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啊,薄总!您怎么会用这个号码打给我?”
“夏小姐情况稳定,您放心。”
寂静的走廊上,身着黑色商务西装的周瀚文欣喜若狂。
路过的护士小姐看了一眼周瀚文,眼神中夹杂着几分疑惑。
周瀚文此刻上蹿下跳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峨眉山上的猴子,与他那身沉稳干
练的商务西装一点都不搭。
“嗯,我胃病发作,现在在泰安医院,你帮浠浠办理转院手续,让她到泰安医院来。”
“薄总?您没事吧?怎么会胃病发作?”周瀚文担忧的蹙起了眉头。
薄晏庭低低一笑,勾着嘴角道,“放心,已经好多了。”
“那我马上为夏小姐办理转院。”
“嗯,别告诉她我胃疼发作,就说……我一天没吃饭,低血糖晕厥了过去。”
“啊……这……”周瀚文还在犹豫。
“就按我说的做。”
电话那头传来了薄晏庭霸气的声音。
周瀚文连忙应道,“好。”
祁锦书双手绕环,惬意的站在一旁听着薄晏庭打电话。
薄晏庭通话结束后,就把手机还给了祁锦书。
男人绅士的接过自己的手机,好笑的看了薄晏庭,忽然问道,“你胃疼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还有,夏浠怎么了?她也住院了?”
薄晏庭低低的笑了,“你倒是挺关心她。”
祁锦书高高的挑起眉头,“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有什么问题吗?”
薄晏庭笑而不语,沉默了片刻。
“没问题,你帮我把外面那群人请走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夏浠怎么了?”
祁锦书半眯着冷眸,清瘦的俊脸上,一脸认真且倔强的表情望着薄晏庭。
“出了点小意外,去医院保胎了,等她转来这里之后,你再找个专家帮她看看。”薄晏庭一丝不苟的说。
祁锦书立即皱起了眉头。
“保胎?怎么回事?她的这个胎儿,之前的例行检查,一直都很好。”
“这不是祁副院长应该关心的问题。”薄晏庭面无表情的说,忽然之间就转变了态度。
祁锦书蹙着眉心,立马会意。
薄晏庭不想让他多问,肯定是触及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