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机场的播报也响了起来。
思路被打断,傅清颜走过去想抱儿子一下却被儿子甩开了手。
她十分无奈,只得看着儿子跟随着老师一起往安检口走去。
安检口排了长长的队伍,都是一些普通旅客。
研学班级独立开辟了一个通道,小朋友们被幼儿园老师带领着乖巧地排着队。
“妈妈再见!”
“爸爸再见!”
“管家再见!”
孩子们幼嫩的脸上流露出不舍,纷纷冲旁边的爸爸妈妈道别。
孩子们的爸爸妈妈也分别向自己的孩子挥手道别。
可孩子们刚到通道口时,邻侧那道长长的队伍里,一个表情极度紧张,十分不寻常的男人忽然一下子拽开了自己的外套。
前后的旅客都没反应过来,离他最近的女人随意往后瞥了一眼,霎时尖叫一声,惊恐地指着那个不对劲的男人。
“炸弹!他身上有炸弹!”
嘈杂犹如滴入沸腾的油锅里的水一样迅速炸开。
情绪激动的男人飞快跑到旁边的队伍里,把吓的想要乱窜的几个小朋友一把搂住,按在怀里充当人质。
他一连控制了五个,两个被他用膝盖按在脚下,另三个则被他死死搂在怀里。
尖叫声此起彼伏,剩下的孩子都被老师护着往后退
。
傅清颜正随着其他孩子父母离开,听见嘈杂声响迅速回头。
这一看,她魂都要吓没了。
洲洲被按趴在地上,情绪失控的男人用膝盖死死顶着他。
他痛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
“妈妈,妈妈!”
与他同样遭遇的还有另四个小孩,有的被吓得呆滞,有的尖声大叫哭喊不已。
那男人都没把他们当人看,眼球凸起瞪着哭得最厉害的一个孩子,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孩子的妈妈从远处瞧见,大叫一声就要奔过去。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这里的嘈杂早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
机场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旅客都吓得惊慌失措,往外逃的往外逃,打电话求救的求救。
傅清颜也顾不了那么多,大喊一声洲洲就往那边冲过去。
可她的动作激怒了绑着炸弹的男人。
“给我站住,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拿你儿子第一个开刀!”
说着,他又从袖口掏出一把折叠刀,白晃晃的刀尖一下子抵在了洲洲细嫩的脖颈上。
傅清颜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但仍掐着手臂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你别冲动,你别冲动,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把我儿子放了。”
掌握着几个小孩的男人情绪极为
不稳定,听见这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们这些富人是不会懂我们这些穷人的,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多拉几个富人下地狱。”
男人的面容扭曲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打火机。
傅清颜顿时惊叫一声,“不要!”
千钧一发时刻,机场的广播忽然突兀地响了。
“周迦南。”
听到自己的名字,男人浑身一颤,摁打火机的动作一顿,打火机啪嗒落在了地上。
紧盯着男人的所有人吓得顿时抱住头往旁边躲。
一秒、两秒、三秒……可他们抱着脑袋等了几秒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傅清颜急着去看自己的儿子,广播里的声音徐徐说了下去。
“你15岁辍学,辍学之后和家中父母产生矛盾离家出走,小小年纪便流浪在外打工谋生,但你很幸运,在奋斗了十年之后终于赚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但是,一个月前你却把这笔钱给输了个精光。”
广播里的女声将自己的经历精准说了出来,周迦南恍惚了一下。
他想到了自己痛苦不堪的前半生,扫过周边一圈,看到了那些富人面上流露出来的惊恐焦急,恍惚的神智立刻又清醒了。
都是这些富人,都是那些人为了找乐
子欺骗自己,带领自己误入歧途。
如果不是他们,他那一桶金怎么可能会输个精光。
“滚你妈的蛋!调查我也没有用,今天大家就一起死吧!”
孙暖暖本想拖着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男人已经崩溃了。
她眉头一皱,忽然在广播里快速说了一句:“洲洲,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按到他手上。”
男人一怔,洲洲聪明地反应过来,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三角符纸,往捏着打火机的男人手背上一按。
“啊――!”
灼烧的痛苦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