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流不少血,失去了知觉。
老头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细细诊断。
这人脉搏虚弱,已经快要没气了。
而且,闭眼探查一会儿,他身体里那一缕残魂也消失不见了。
老头面色凝重,和孙暖暖对上视线。
“他快要死了,先叫救护车。”
傅宅外,“傅司楚”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王姨见到他手上沾血的模样,吓得尖叫一声。
他十分厌烦地瞪她一眼。
“叫什么叫,再叫信不信也让你流点血。”
王姨被他的样子惊骇住了,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傅司楚”却没理会,撑着一口气上了二楼把门反锁上。
窗帘拉上之后,他马上脱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走进浴室放热水将自己泡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熨帖着肌肤,终于把体内那忽冷忽热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傅司楚”正要松缓地笑。
肚脐下方忽然热烫起来,像是有火在那里灼烧一般。
“什么鬼东西?”
肚子里就像有一只烧红了的炭,只抵着肚脐下方的位置。
“傅司楚”受不了,从温水里起身又打开凉水兜头冲下去。
凉水划过腹部,好不容易减缓了那股热烫灼痛,可没到两秒,灼烧感又重新冒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人抓心挠肝
得难受。
“傅司楚”嘶吼一声,又裹了浴巾从浴室里奔出来,不顾身上湿淋淋一片,跑下二楼抓住王姨。
“冰块,给我冰块!”
他这样子吓人得很,王姨只好去冰箱冷冻区拿了一大盆冰块过来。
“傅司楚”抓了冰块便往楼上走。
将裹着冰块的布按到肚脐下方。
灼烧的感觉又消失了。
可他的脸色还没缓和,那东西又从肚皮里往上窜,窜到肠道里抵着那处散发热度。
“傅司楚”惊骇了一瞬,不知该怕还是该惧地用冰块重新按压在了那处。
可是那东西像活的一般,他往那边追,它就往另外一边挪,只弄的“傅司楚”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拿它根本没有办法。
在它到达左胸心脏部位的时候,“傅司楚”忽然觉得有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他的心脏。
脑子里同样出现了一个声音。
“离开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赶紧离开。”
耳膜嗡嗡的,一丝鲜血从里头慢慢流了出来,滑到耳下流到肩膀上。
“傅司楚”抓了狂地不断用纸巾去堵,但无济于事。
耳朵里的杂音越来越多,脑子里催促他离开这句身体的话也越来越清晰。
在他觉得耳旁像有无数口大钟一样对着他的耳朵击打的时候,“傅司楚”终
于受不住了,站在床边倒了下去。
医院。
听完医生的回话,孙暖暖微松了口气。
男人保住了一条命。
但孙暖暖的脸色仍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这个男人体内的第二缕“傅司楚”的残魂已经不见了。
“是谁干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不过师父,寄生之人一旦死亡,他体内的残魂就会消失,可是这个人还没死,残魂却已经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岩问出了孙暖暖、秦岚山以及白木都想知道的问题。
老头却在这时候看着手术室若有所思。
按理说,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还留有一口气,残魂是不可能完全被剥夺出去的。
可情况就是如此。
人没死,残魂已经不见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头忽然道:“还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孙暖暖蓦地转头,紧盯着自己师父的眼睛。
老头同样也望向自己的小徒弟。
“你说过那个冒牌货不管如何都不想让出那具身体。”
“是。”孙暖暖点头。
“那他知道我们想要收集“傅司楚”的残魂,在暗中观察我们的做事方法,定也能猜到残魂分散在每个和“傅司楚”有渊源的人身上。”
几道目光都
望着老头。
“伤害了男人的凶手,就是他。”
“您这不是废话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
徐岩在一旁打断道。
老头凉凉的目光看了他两眼,徐岩立马不说话了。
秦岚山站了出来:“所以师父,您的意思是?”
扫过几个徒弟的脸,老头又摸了一把胡须。
“你们别忘了,在我们前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