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夏知定是傅尧寒选择的那个。
黎可可喉咙哽了一下,张嘴的那刻没有说出声。片刻后,她才故作镇定:“这种游戏很无聊。”
“是啊,我也觉得很无聊,那不如把你们俩都解决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拉上两个漂亮小姐一起,我也不亏。”
与一个杀人犯沟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加不慎就能激怒他。
黎可可:“既然你是为了报复傅尧寒,想必很期待他挣扎的样子。解决掉我们俩,你还怎么去钓傅尧寒呢?”
她抬起头,似乎是不害怕,就那么直直地对着猴子面具后,en的眼睛。
“你做人很失败吧,临了要结束生命了,最后一件事却只为了威逼一个认识不久关系很浅的异国男人。”
“杀了那么多人,被你杀掉的人都有亲朋哭丧,你什么都没有。这次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你。来过人世间一遭,走后都没人记起你,多悲哀。”
“shit!”en扬起手,一巴掌扇在黎可可脸上。
他力道下得足,黎可可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脑袋偏在一侧,唇角溢出了血。
她本身皮肤白皙,这一巴掌落下去,右边脸很快就浮了红色的巴掌印。
这时,en的手机响了。铃声阻断了他的动作,男人拳头松开,转身离开了房间。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见门口归于安静,黎可可才吸了吸腮帮子。因为疼痛,她皱了几下眉头,随后将嘴里的血水吐在一旁。
“这么逞强,得不到好处。”夏知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不需要好处。”黎可可没看她。
她是一个没有倚仗的人,深知傅尧寒定然不会救她。她还想活下去,她还有母亲,所以她求生,想用尽办法去求生。
—
入夜。
夏知的呼吸声绵长平
稳,而一旁的黎可可额头渗出冷汗,时不时发抖。
黎可可做梦了。
一片空无的环境里,出现波涛汹涌的大海。通往前方的路,仅仅只有一根独木桥,这桥仅仅只能承载两个人。
她在桥头,身旁有人在哭泣。
她转头一看,是夏知。
桥的对面有人,缓缓从薄雾中走过来,走进黎可可视线里,是男人熟悉的身影。
傅尧寒。
她欣喜,她雀跃,她自认为有救了。很久很久以前,傅尧寒是她的避风港,是她受了委屈就能哭诉的温暖港湾。
她依赖他,信任他,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给他。
“知儿过来。”男人招了一下手,喊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模糊视线里,只见夏知朝傅尧寒奔去,他牵上夏知的手,两人并肩往桥上走。
“尧寒!”黎可可喊住他,“你不要我了吗?”
回复她的,是男人走远的背影。他连解释一句的时间都不给,与夏知携手离开了。
在那一男一女踏上桥那刻,眼前的画面旋即更迭。
白雾消散。
阳光明媚。
桥上是绿树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
黎可可怔怔地望着远处桥上的两个人,她默默念着:“桥的这头是青丝,那头是白发。”
我以后要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我愿意携手与他走过一座桥,桥上是绿树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这头是青丝,那头是白发。
这是她青春年少时的豪言壮语。
“尧寒,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我很听话,你说什么我都会乖乖去做……”
“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也会疼,也会哭,你都看不见吗?”
“……”
黎可可从梦中醒过来,背脊都是凉的。
她的呼吸紊乱,胸口起起伏伏。她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白色的墙壁。
任由眼泪从眼角
流出,落到她小巧的鼻子上,落入发梢。
明天上午十点,就是公布游戏结果的时间。
—
翌日。
房间里没有钟表,黎可可也预估不到时间。但看着窗户外的日光,她想着,离十点钟应该不远了。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en在与人通电话,一面往里走,一面说着:“an,二选一,你选择谁?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他进门,与屋内的黎可可对视了一眼。
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在对视一眼后,他将手机的免提打开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是傅尧寒的,是她这些天枕边人的声音。
“选谁?”en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