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空突然响起了沉重的钟声,就像在教堂里祷告时听到的鸣音,让人一个激灵,那是直达灵魂的震颤。
同时,一束璀璨的追光打下来,将整个玻璃箱子笼罩其中。
苏又灵不禁颤了一下,身体绷成了紧致的弦,整个人好像浸润在圣洁的光芒之中,又纯又欲。
这样的画面,对男人的吸引力加倍。
“嘘!”陆寒竖起手指,朝着幕布外面看了一眼,低声笑着,“听到了吗?外面那些雄性野兽的呼吸声。”
苏又灵的瞳孔急速收缩,脸色骤变:“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脑子里嗡嗡的,慌张的什么都听不见,满心期待的只有救援的警笛声,可惜那只存在于幻听之中。
“那些人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个个光鲜亮丽,就像厉霆西和我那虚伪的大伯一样。可是男人么,骨子里对性刺激的追求是天生的,尤其是有钱有权闲出屁来的男人。”
陆寒打了一个响指,笑着往苏又灵的方向落下一个飞吻,“钟声每隔一分钟会响起一次,外面会有人拍卖叫价,三次钟声响
完,你会成为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猎物。”
“你敢!”
“你个疯子!变态!”苏又灵伪装的冷静再也坚持不下去,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咬牙切齿的骂:“放我出去!混蛋!”
“那怎么行?你们的现场直播有多精彩,外面那些富豪就会打赏的越多,我还想看看你今晚能替我赚多少钱呢。”陆寒非常乐于欣赏她的惊慌失措,像是在戏弄一只手足无措的小兔子,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报复欲,“如果不是怕破坏你的价值,我还真想先尝尝你的滋味。”
“你休想!陆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苏又灵现在经历的每一分钟都被无限放大,拉长了时间的维度。
她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下一次钟声什么时候会响起,悬在她头顶的屠刀什么时候落下……
她只知道自己等了那么久的救援怎么都等不来,心里忍不住开始慌乱,害怕。
是不是卫宁根本没发现她的警报?
会不会根本没人知道她被绑架了?
厉霆西当时在电话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
他不会担心她出事了吗
?
这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太熟悉了!
就像上次一样,她在深夜被人绑走,历尽折磨,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没人来找她。
能救她的,只有自己。
不同的绑架,但结果和过程似乎都是一样的。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害怕了?”陆寒似乎痴迷于她露出柔弱的一面,眼底露出灼热的光芒,半蹲下来,从侧面和苏又灵的目光对视,“看到你这样,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孬种!”苏又灵突然面露嘲色,不再刻意的蜷缩着身体,而是半遮半露的舒展着身体,眼底萦绕着轻蔑和高傲之色,“上次你醉酒强上不成,被厉霆西打怕了吧?”
她朝着玻璃外的陆寒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下三路,嗤笑一声,“该不会是你被他打坏了,从此不能人道,所以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把怒意发泄在我身上?”
“臭女人,你说什么!”陆寒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倨傲的俯视着她,“老子好得很,厉霆西算什么东西?”
他踢了一脚玻璃箱子,“我不仅要自己玩他老婆,还要外
面那些脑门肠肥的达官显贵跟着玩他老婆,等你了千人枕万人骑的破鞋,我看厉霆西还会不会为你出头!”
这时,头顶响起了第二次钟声。
宛如催魂夺命的魔音。
时间来不及了。
苏又灵心下一紧,面上冷笑,“你玩我?就你现在萎得七七八八的鬼样子,谁玩谁还不一定呢!我跟过这么多男人,你是最没用的一个。只敢隔着玻璃垂涎我的身体,算什么男人?”
她必须想办法从玻璃箱子里出去,才能有机会逃跑。
她不能坐以待毙。
只能刺激陆寒主动打开箱子了。
陆寒果然咬紧了牙关,眼底欲火汹涌。
如果不是为了把货物完美的留给外面的贵客,他早就忍受不了眼前这曼妙的风景想要享受一把了。
美人当前,他一个男人要是能心如止水才是真的废了。
但有一点,苏又灵说的没错。
上次被厉霆西在关键时刻一顿暴打,他进医院之后就有了阴影,每每想起女人,尤其是苏又灵这个女人,本能的就有了应激反应。
看到苏又灵似笑非笑的眼神,陆寒像是被刺了一下,瞬
间炸毛:“笑什么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敢嘲笑我?”
苏又灵往他裤子下看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