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当然地以为是星星抓到人了,结果找过去才发现闹了个大乌龙。
星星黑沉着一张小脸正将冯安淮的两只胳膊反剪在身后,而冯安淮则是以一个积极狼狈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痛到脸都变形了,额头上密集的冷汗衬着他惨白的脸色,看着有些惊心。
苏又灵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去让星星把人放开,然后小心搀扶住冯安淮,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
说这话都带着心虚,毕竟冯安淮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冯安淮头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这么狼狈的一面,虽然觉得丢脸,但也实在没办法做表情管理。
他忍着痛抬了下自己的右手,下一秒脸部肌肉痛得抽搐了下,忍不住苦笑:“我这手,好像动不了了。”
苏又灵的眼皮重重一跳,连忙放开他的胳膊,搀扶他不是,不扶他也不是,“那另一只手呢?”
听冯安淮说左手没事,她赶紧又扶住他的左边胳膊。
冯安淮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贴近过她,鼻间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袭来的清香,他一时间连疼痛似乎都觉得可以忍受了,脸因为不自在变得有些红。
苏又灵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瞥向一旁丝
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事,依旧虎视眈眈瞪着冯安淮的星星,面色不觉变得严肃,“星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星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抓错人了,小脸一垮,小声道:“我以为他就是跟踪我们的人,所以一气之下没忍住动了手,对不起,妈妈。”
冯安淮的表情更加苦涩了,“瑞贝卡,这原来是你的儿子,我不过是来医院看病,没想到……”
“抱歉,误会一场,让你平白无故遭了罪,我也没想到星星会这么莽撞,”苏又灵一脸的愧疚,“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你脚能走吗?不然先去挂个骨科看一下吧。”
“我一个人来的,”冯安淮摇了摇头,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扶了扶镜框,也不介意在她面前示弱,“我的腿也动不了,能不能耽误你点时间,拜托你扶我去看下骨科?”
苏又灵顿时犯了难,按理说星星伤了人,她是该陪冯安淮去看医生的,可阳阳今天要做一大堆检查,她不可能丢下儿子不管。
星星见状立刻接话:“叔叔,是我伤了你,我陪你去吧。”
“挂号检查什么的会很麻烦,你可能帮不上叔叔的忙。”冯安淮有些尴尬,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想
要借这个机会和苏又灵有更多单独接触的时间。
他看向面露迟疑的苏又灵,表情失落故意说:“算了,我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吧。”
苏又灵张了张嘴,看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身后的阿文这时站了出来,“夫人,让我陪这位先生去吧,我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不会让这位先生的伤口再遭到二次创伤。”
阿文一本正经的模样极具说服力。
事实上他不过是谨记自家厉总的吩咐,作为厉霆西的心腹,他自然不可能给这个明显对自家夫人心怀不轨的男人创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冯安淮看着他孔武有力的身材,脸色有些难看,“夫人”两个字也让他耿耿于怀。
苏又灵想想觉得也是,自己说不定帮不上忙还会加重冯安淮的伤势,于是也不纠结了,“冯总,那就让我的保镖陪你去吧。”
说着她松开了冯安淮的胳膊,阿文高大健硕的身躯一下子横亘在她和冯安淮之间,顺势接住了冯安淮的胳膊,同时也隔绝了冯安淮苦哈哈的表情以及一看就让人心生同情的“残手残脚”。
苏又灵身上的馨香被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取代,冯安淮怅然若失,欲言又止,然
而一抬头对上阿文面无表情的脸,还想说什么也只能摁了回去。
毕竟阿文扶着他胳膊的力道,让他有种错觉,只要再用力些,他的左边胳膊也会变得和右手一样。
目送阿文搀着冯安淮进了电梯,苏又灵转过身来。
星星自知做错了事,低垂着小脑袋没敢看她,“对不起,妈妈。”
“你没有对不起我,晚点等冯叔叔看完医生你再跟他道歉吧。”苏又灵这时候也没有心思责怪他,叮嘱他和月月,“跟踪我们的人还没抓到,有保镖叔叔在附近保护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待在这儿别乱跑。”
嘱咐完她才带着阳阳去楼上做检查。
就在苏又灵带着阳阳前脚刚离开后,医院大厅最角落的挂号窗口队伍最后站着的口罩男抬了抬头上的鸭舌帽,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这人赫然就是跟踪了苏又灵好几天的戴维。
戴维跟踪了苏又灵一路,并且安排了好几辆车,为的就是混淆跟在苏又灵和几个孩子身边的保镖的视线。
他在跟着苏又灵他们进了医院以后,好不容易才躲过一群保镖的视线,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排在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