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工坊都是皇帝出钱建的,派来个账房,他反倒觉得省事。
提到工钱,工人一个个脸上激动得不行,倒不是给少了,而是觉得给太多。王修晋听着工人说的话,心情十分复杂,再三表示给的工钱十分合理,工人仍是一脸不信,王修晋也是无奈。
随着工坊试生产即将结束,仓库里已经堆了不少的花生油桶。王修晋有些着急,赵四是还没到京城,还是圣上赐名的圣旨已在路上?起个名字而已,对古人言不应该太难啊!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圣旨,或是信件。王修晋有些急了,虽说工坊不是他出钱建的,这么多天的等待亏的也不是他的钱,但是早一点把油卖出去,早一天收回本,他也能早点拿到工资。
这天一早,王修晋依旧如往常一样进城,准备先去工坊转转,再去粮铺,湘城的铺子,于掌柜已经寻到了掌柜伙计,现在与几个供货的货郎谈价,而铺子主打的仍是蟹米。今年除去给皇宫送的之外,余下的蟹米,准备着重放在湘城,以求能快速帮湘城的粮铺在当地铺开市场。
刚过了城门,乘的马车便被人拦下,王修晋觉得奇怪,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见一位眼熟的人,“赵四哥来了?还是派过来跑一趟?”拦车的人是赵四身边的亲随,上次来梧县便将此人带在身边。
“主子请王公子过去一叙。”亲随恭敬的恭身,王修晋挑了挑眉,心里奇怪,赵四来了怎么还摆上谱了。不过倒也没多想,着仆人赶车跟着那位亲随,没一会儿便到了赵四到梧县下榻的住处。
理了理衣服,跟着亲随往里走,进了门王修晋就觉得不对劲,三步一岗,二步一卫,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有了个觉得不太可能的答案,等到进了内宅,看到朝堂上见到的那位公公,王修晋反而将心落下,再一次整理衣服,看向门口的公公。公公一脸的笑意,示意王修晋进去。
提步进门,便见到一人端坐在正中,一身的威严之气外放。王修晋握了握拳头,稳了稳心思,抛开疑惑,恭敬的向端坐之人行了跪拜大礼,“恭请圣安。”
“起了吧!”天子叫起后,便向王修晋招了招手,“朕微服出访,繁复之礼当免。”
王修晋暗在心中戳小人,即免礼怎么不早说。面上却恭顺的微垂着头。“不知皇上亲临,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天子笑了几声,然后才道。“朕此行只有老四知道,你何罪之有。”
想想院子里的守卫,王修晋暗道信了你的话才有鬼,只有四皇子知道就带了这么多人出来,若是满朝文武知道,那还了得,估计跟来的人,怕是梧县都装不下。王修晋也只敢在心里念念,面上仍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朕拟了几个名字,你且看着如何。”天子不在意王修晋的态度,他现在是越看王修晋越满意,越是这般,越是觉得配给李家是不是委屈了这孩子,但想想除了李家,他还真没有可信的人选。
王修晋看着纸上的名字,嘴角扯了扯,这些名字也太高大上,一点儿都不接地气,百姓听着恐怕连问都不会问,现在王修晋十分后悔把这事扔给皇上苦恼,这明显是反过来坑自己。“皇上,名子都好。”王修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说,他可没有他爹那两把刷子,能用嘴就把人说服了。“这些名字更适合走高大上路线的牌子,咱们生产的花生油是推向全天下的人,当是更接地气一些的名字,比如说福临门,听着即喜庆,在百姓心中又能有较高的接受度。”
“福临门,好一个福临门,就用这个了。”天子拍了下手掌,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起了几个名字未被用而迁怒,一脸的喜悦。
王修晋张了张嘴,满嘴的苦哟,他只是举个例子,而不是要用这个名字啊!“皇上,不可。”
“这个名字挺好的,为何不可?”
“草民原本打算把自家的蟹田米包装后用这个名字售卖。”王修晋咬了咬牙,编了个莫虚有的理由。一旁坐着一直不言语的赵四挑了挑眉,他怎么没听说王修晋提过要把米包装售卖。
“君子当不夺人所爱,”天子顿了一下,王修晋以为有希望换名字,哪想天子又接了一句,“但朕是天子,所以就用福临门。”
王修晋心中的小人被戳了又戳,一脸的有苦说不出,还得应是,只能苦中做乐的想着福临门提前了数千年问世,就不知金龙鱼会不会哭倒在卫生间。
“瞧瞧,瞧瞧,这一脸的不愿意。”天子指了指王修晋的表情,“朕还真能抢了你的东西,泰安如何,望国泰民安。”
“父皇,丰收如何,直接明了。”
“……”起名是儿戏吗?一脑门汗的王修晋心里苦,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丰收是直接,但之前修晋也说是面向天下子民,便不单单是百姓人家,还有大户人家,酒楼,官员,甚至是皇宫,若别人问起是泰安好听,还是丰收好呢?”
“泰安。”赵四认同父皇的话,花生油的品牌便在这一来一往中定了下来。王修晋也算是松了口气,至于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