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知府被军汉捆了起来,粮仓意味着什么,屋里的人都清楚,如今空了的粮仓,还有少了半车的粮都进了什么人的手,闪进宋弘毅脑中的念头十分的糟糕,为了不让这个念头放大,宋弘毅只能将粮的去向想成被知府变卖,只是往下压第一个念头,那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仍是往上冒。“李管家,弘毅把人留下,需立刻回京。”李管家点头,他也觉得粮仓之事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被捆着凉州知府嘴里塞着东西,想咬舌都难,心里万分的悔恨趟浑水。李管家把带来的军汉叫进来,命其把知府的后宅给围了,等京城派来的官员到了,他们再回京。
御史到达凉州的速度不慢,在宋弘毅走的第三天全抵达,未做停留直接去了府衙,才知知府已经数日未到衙门,闻言,御史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衙差非常有眼色的要跑一趟知府的府宅,还未等动,一位军汉进接冲了进来,“承宋将之命,在此恭候御史大人,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文官向来对武将不喜,但自从出了刘大人的事后,文官在武官面前便低了一头,这会儿御史也不敢摆姿态,他清楚凉州之事的一些内情,更是不敢摆出架子,随着军汉走到一侧。军汉们都是直爽的性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简单粗暴的把他们到凉州发现的事讲了一遍,然后就问御史,是他们把知府押过来,还是御史跑一趟。军汉说完看着御史脸上的表情,心情别提多爽了,文官看不上武将,武将还瞧不上这帮子只会动嘴皮子的名为君子,实为背后捅刀子的人。一想到,他们在边关拼死拼活打仗,这帮子文官居然给敌国通风报信,想想那些死伤的兄弟,军汉恨不得将已经被扔到乱坟岗的,被五马分尸的罪臣,再剁上几刀,最好剁成肉泥。
御史拱手向军汉,“还请小将帮忙,将府衙也围上。”御史后悔出京时未来足人手,府衙里的人,若说不知粮仓之事,他是不信。军汉应承下来,不就是围个院子,简单。
一旁听到音的衙差冷汗直流,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凉州城内的百姓少有从知府的府宅走,走动也未注意到门口的异样,但是府衙被围却立刻被人注意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都围到府衙外,指指点点,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有人造反?把衙役占了?怎么之前没注意到苗头,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知哪个说了一句,似乎知府的府宅早就被围了。有人听到音,便有开动脑洞,便开始各种脑补。
御史走出府衙,见到外面的百姓,不由得皱起眉。军汉耳朵利,听到百姓议论的声音,便开口道,“此乃皇上亲封御史,此次来凉州是为查办案子,有冤者可报来,大人定当为百姓伸冤。”军汉的话刚落,便有人冲上前,“大人,小人要告凉州知府!”好嘛,还真有捧场的。
御史到了,李管家也就不用再在凉州多做停留,带着人随着押粮的车返京。一路前行非常快,不足十天便进了城。在粮到进京城之前,宋弘毅亲自登门向王修晋说了一下粮的事,并保证,缺的半车粮,日后让其以双倍的钱补上。在此之前,王修晋一直认定粮追回无望,他已经做好了赔一车粮的准备,没想到还能追回半车,完全是意外之喜。见到李管家,王修晋立刻拱手行礼,再三道谢,并允诺不日定带大礼上门至谢。
王掌柜招呼着伙计帮忙搬粮,并站在一边清点数量,王修晋送走李管家之后,便和押车的数人说着闲话,没一会儿便被王修晋套出了一些事,凉州的粮仓空了。听到这个消息,王修晋眉皱起,然后看向皇宫的方向,朝廷里怕是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
李菻善从军营回来,便坐在粮铺里,听到王修晋提起粮的事,李菻善据住王修晋的手,“我接到旨意,随四皇子前往凉州,清查此事。开业之日,怕是赶不回来,到时父亲和小爹会过来。”
王修晋摇头拒绝,怎么能让李将军和米掌柜特意跑来撑场面,他的粮又不愁识货的人。
“东家,有几家酒楼听说咱们的蟹米到了,问能不能现在就买些回去。”王掌柜清点好数量之后,已经把账记好,东家的推荐的方法比以前他习惯用的要简单多了,清算的时候也方便,能省不少的事。王掌柜听说过湘城蟹米的传言,却未成食用过,京城也就是皇亲国戚能沾到一些,其他人怕是立了大功都未必会有,不对,还有和东家有亲的几家,可都能吃到王家出的蟹米。王掌柜和王修晋一样,不愁没有人买粮,只是他不想把粮均给酒楼,他还指望着以蟹米为由头,多多招揽生意。
“只卖五袋,价高者得。”王修晋原本也不想卖给酒楼,可是京城的酒楼背后各有各的势利,也不好直接得罪人,便只能出此下策。“开业之后,每人只限购三两,每天只卖一袋粮。”
王掌柜立刻应下,然后便退出去招呼过来想要买粮的人。
王修晋看向李菻善,“粮完全不愁卖的,开业的时候,放两串鞭就是,若你觉得过意不去,便送喜庆的花蓝,然后挂上红布,一边写开业大吉,一边写上你的名字便是。”
李菻善觉得这个主意好,然后在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