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所有人都安排要做的工,王修晋才喘了口气,然后开始教妇人如何纺线,妇人们学得非常认真,也非常快,便是有慢的,坐在身边的人为了怕耽误进度也会帮着教,大家互相帮助,舍去了私心,进展得十分顺利,而针织,王修晋会的只是平针,还是当初读大学时学会的,倒不是为了追哪个帅哥,只是为了能赚些零花钱。王修晋并没有去教,先要多纺出线,然后还要染色,再织出各种颜色的针织物件。
在教授妇人的同时,王修晋也在教二十几人学习他的记账方式,阿拉伯数字等等,后世简易的记账方式,归整出的账目分类,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教完。记账不是王修晋所学的专业,但开公司后,为了不被会计坑,泡了一个月的精修班,现在教起学生,王修晋也能侃侃而谈。
王修晋去给人上课,李菻善便会跟在一旁,他被祖父放了长假,除去日常的锻炼之外,便天天跟着王修晋。木着一张脸,一身的杀气,让坐着听课的二十多人泛着冷汗,日子久了,也就习惯放冷气的存在。
这些人的一日三餐由一位大娘负责,大娘是从民巷里寻来的,做的吃食只能称之为可入口,却没被人嫌弃,经历了牢饭,哪里还在意饭菜有多精美,有多可口,能吃上还不花钱便已让他们知足,何况除早饭之外,顿顿有肉,三荤一素外加一汤,可不是开玩笑。早饭就非常简单,豆桨,馒头,咸菜,外加鸡蛋。这饭菜对公子哥们可能差了些,但对普通百姓来说,那是相当的好。
在大锅饭要在前一天晚上便统计出来人数,饭管饱,菜管够,但有一点,不能浪费,吃多少打多少,若是发现浪费的现象,那么对不起了,月底会扣工钱。虽说三餐是免费供,却不供来浪费的。大家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没有人说跑出去吃,每月的月钱对于他们来说太少,省去了做三餐的费用,他们也能省些钱添补些家用,现在已经是盛厦,眼看着就要入秋,接着便是冬天,虽说屋里都有地龙,可进进出出总得添些厚衣服。
而且他们坚持在食堂吃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们发现,东家在这边也跟着他们一起吃食堂,听着东家身边的仆人讲,东家管的铺子,油坊,或是家中下人,全都是这样的标准,少爷在外面从来都不下馆子,不是在铺子吃,就是油坊吃,实在赶不过去,便会坐在路边的面摊吃上一口。
东家有钱没?绝对有,谁敢说他没钱。说他抠?完全看不出来,衣服不旧,出手也大方,对待下人也好,雇工也好绝对没得说。这样的人,让一帮以前是官二代,官三代的众人沉默,深思。他们也曾在闲暇时壮胆问过东家,为何这般低调。
王修晋大乐,他可从不觉得自己低调,至于为何会和大家一起吃,王修晋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的,上辈子创业初期,别说一起吃了,就是一起睡都是常有的事,他还真没把一起吃饭当成什么大事。但对上一帮特别想要知道答案的人,王修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许是钱是我一点一点赚出来,所以知得之不易?”说完王修晋又笑,“打决定从商之后,我还真没有不顺的时候,处处遇贵人,也没遇到特别难的事,所以之前说的是玩笑话。我是不清楚别的有商户是如何作息,如何享乐的,我则是完全没有时间,白天给你们讲账本,结束之后要去打拳,回到家后,还要看各地送来的信函,哪有空闲的时间。”
王修晋是真的忙,以前还好,现在有了这些人,他忙得脚打后脑勺。别说享乐了,就是想要懒会床都难。“给你们讲完之后,我得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你们可得争气些,我早讲完,你们也能少听我唠叨。”
听着的人却不觉得王修晋没有时间享乐,而是小小的年纪自我约束能力非常好,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不是泡在安乐窝吃余粮。王修晋没想他的一番无用的话,敲打了一帮子人,在场的男女老少在日后做起事来更是麻利。
说到享乐,王修晋在讲完课后便和李菻善提了提,要不要哪里带些准备好的吃食,叫上友人去城外风景不错的地方烧烤,再带副牌打着玩。虽说现在还没有麻将,但是做出来并不难,至于规则,随便玩嘛,又不是赢天赢地赢房子赢媳妇的。
李菻善想想点头同意,然后想到朋友,王修晋发现,似乎除了四皇子之外,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可言。至于商业上的朋友,似乎都是长辈,想寻个平辈的,难。若是三人出去,真若是打牌,可就是三缺一了,玩三家拐没意思。
“在边关时,四皇子便说要把弟弟引荐给你认识,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可借此次与你见见。”李菻善一直不太愿意提起边关的事,主要是因为箭伤。
“皇子?还是春家的人?春家的就算了,提起不倒胃口。若是皇子,也免了吧!认识一位就够头疼,再来一个,只是想想就够了。”王修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提起郊游的事。
“四皇子引荐的是五皇子,这位一心书画,心思单纯。”
“快别提单纯了,想当初我便觉得四皇子单纯,一份不值五十两的包子方子,我是送给四皇子的,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