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下巴,王修晋倚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明圆,不停的想着今天的事,或者说,从知道此事开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他觉得似乎有人想要引他们过来。李菻善说那些人训练有素,不是朝夕就能练成,那么这么多年,奉安是如何将事瞒得死死的,而为何又在清账的人到达后,流露出来,他觉得如果奉安内想要继续隐瞒的话,那帮人绝对不会发现。那么为何隐瞒了多年的奉安要把事情暴露出来?
唉,他是会赚些钱,但不代表他能分析破案,皇上把他派到这里,他若什么查不出来,回去之后,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撤了他皇商的名头。给皇上打工,不容易,一个弄不好,轻者免官,重者丢命。现在想这些,晚了,有想乱七八糟事的时间,还不如早些睡觉,明天去官牙那转转,看看能不能得到别的消息。
将窗户关上,王修晋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没一会儿便入睡了。另一个房间里,李菻善还未入眠,他也在想今天发生的事,也有想到之前的种种,李菻善同样也想到了王修晋所想到的,甚至比王修晋想的要更多。望了眼窗外,夜色正浓,便是有明月高悬,也无法照亮远方。李菻善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想要看清远方黑色下的景物,必然要带着光走进其中,而眼下奉安之事,便如这夜色。
天外微光泛起,海边的城被笼罩在雾气之中,泛着咸咸味的空气,让王修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经了打斗,这一夜睡得很熟,一觉到现在,连个梦都没有。伸完懒腰后,便快速跑去把憋了一夜的水从身体里排出。
李菻善睡得可没有王修晋那么沉,听到隔壁有了声响后便起身,整理好个人事务后,便到王修晋的房门前。王修晋可没有起床的打算,外面天刚渐亮,太阳还没有升起,起这么早出去也办不成事。出门在外,晨跑什么的,被王修晋自动放弃,打拳什么的,也被无视。王修晋现在只想与被窝相亲相爱。听到敲门的声音时,王修晋有种被人扰了睡眠的烦躁感。
本想在被子里吼一句谁啊,想想这会儿怕是都在睡觉,他若敢喊,必会被人骂。困难的爬下床,如蜗牛爬一旁的走到了门前,“谁啊,一大清早的。”
“修晋,是我。”李菻善听着王修晋慵懒的声音,身体僵直,快速的长呼口气,压下涌上来的热气。
“这么早,有事?”王修晋听出李菻善的声音,便把门打来,并侧身请李菻善进屋,连打了两个哈欠,“你要出去?”说话时带着鼻音,眼角还泛着因为打哈欠而挤出的泪水。
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样子,混身又是一僵,忙别开头,他有些后悔单独和王修晋出来,怎么着也应该带上仆人。“你,要不要整理一番,我们出去转转。”
“太阳还没升起,这会儿出去能做什么?别说铺子没开门,怕街头连摆摊的都没有。”王修晋毫无形象可言的扑倒在床上,“坚决不出去,你要出去,就自己好了,回来有卖早餐的,给我随便带点什么就行,我要继续睡觉,只有睡足了,才有力气寻找真相。”
李菻善的视线一直随王修晋而动,见王修晋倒在床上后,忙别开看眼,可又忍不住望过去,扫了一眼后,又快速的别开,然后又忍不住去看,重复了几次之后,李菻善清咳了一声,“那你继续睡,我出去转转。”离开的速度相当快,若王修晋此时睁开眼看向李菻善,就会发现,李菻善离开时姿态别扭,若脑子运转正常,就会分析出,李菻善走路顺拐了。当然,王修晋即没睁开眼睛,脑子也没有正常运转,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
王修晋再次醒来时,太阳已升起,李菻善又换了身衣服坐在桌前看书。王修晋努力回想了会,模糊的记里,似乎有李菻善过来的事,“你早晨出去了?”
“出去了,不过没有遇到卖早点的,就在店里要了些,是现在吃?还是等下?”李菻善合上手中的书,看向王修晋。
“现在下楼吃,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洗漱一下。”王修晋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然后洗脸漱口。李菻善翻开合上的书,视线去没落在书上,而是一直留意着王修晋的动作,看他穿衣,看他漱口,看他洗脸,看他用布巾擦脸……王修晋的快速,在李菻善的眼里无限放慢,等到王修晋即将转身前,李菻善低下头,缓缓的翻了一页书。
王修晋看着李菻善手里的书,挑了挑眉,这人看倒书,居然还能翻页,有才。他又不是没有知觉的人,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有人在看着他,而屋子里就他们两人,除了李菻善在看他,还会有别人吗?而李菻善装得实在是太差,装看书得也把书拿正了。理了理衣服,王修晋走到李菻善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你的书拿反了居然还能看到翻页,赶问兄台是如何练就看倒书的特殊本领。”
李菻善非常淡定的将书倒转过来,“为了练就倒背如流的本事,只能行此策。”李菻善把书放好后起身,“可以下去吃饭了?”
“走吧!早饭过后,咱们还得去寻官牙。”王修晋先行迈步往外走,李菻善紧跟在身后。
两人下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