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儿子,其实他内心何尝不是这么想,儿子的脑子极其灵活,想出来的事一出一出的,还都是让他特别心动的,奈何他不是谋臣,再好的良策,最后也只能便宜了他人,小儿子不在意这些,可,他心里特别的堵得慌,如果没有先帝糊涂的指婚,小儿便能参加科举,现在说不定成为皇上的几位谋臣中的一位,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替皇帝,替儿子,也替自己。
物价的事,王修晋心中没啥谱,那日父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让他七上八下的,觉得特别的不淡定。可,要忙的事,仍是要继续,比如说秋收。王掌柜带着粮铺的掌柜和其他几家粮行的管事坐下来,把东家的意思说了下,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降价不是不行,只要收上来的价低了,他们自然不会死抗着价不动。
几位专门收粮的供货商表示,他们走访了一些村子,村民并不想降价卖粮,源头上不降价,他们总不能赔钱卖。其他粮行的人点头,他们都不是开善堂的,赔不起。跟着王修晋时间长了,王掌柜的看着这些直哭穷的商户,除了冷笑,再无其他的表情,就好像他不知道粮行里赚有多大似的,还赔不起,他又不是外行,不懂里面的道道,“几位是否当在下是行外之辈?”
在坐的几位管事脸上表情一僵,他们差点忘记王掌柜以前是什么出身了,这位以前便是粮铺的掌柜,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如今粮行生意好做,也不会愁粮会压成陈米卖不出去,百姓手里有钱了,就没有买糙米的,全都是精米,以前哪会想到。糙米返倒成了稀罕物,价格比起以前还有了一点点的提升。放在以前谁会想到,在没灾没难的时候,糙米的价格还会看涨。除了百姓手里的钱多了之外,每年朝廷也会补一些钱,每卖出去一定数量的粮,就会补钱给铺子,虽说数量不大,却也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事。细数下来,当着王掌柜的面哭穷,着实尴尬。
几位管事脸上尴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不好接王掌柜的话,却也硬着头皮,不能开口说降价,这事他们当真是做不了主,他们不像王掌柜,东家放了很多权给他,可以让他做主。他们很是羡慕王掌柜跟了位好东家,却忘记起初的时候,他们中的不少人,对王掌柜跟着一位少年东家,没少背后笑他傻,现在却是拍大腿后悔,当初怎么挑中的不是他们。
王掌柜与这些人周旋了几次,最终定了下来,每家都会降些,至于降多少,都没有表态,但有了降价的说法,就让王掌柜松口气。东家说的直接放话,若是东家来表态,没有问题,但这话他却是不能说的,他若要这么说了,就是给东家找事。
对于其他粮行表示会降价的决定,王修晋只是点了点头,他这会儿有了更头疼的事,原本准备动用关系让大哥进京为官,却不想出了岔子,秋后出使海外的几位官员中,大哥的名字赫然在列,王修晋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王大人也接到了消息,相比王修晋脸上满满奇怪的表情,王大人反倒淡定了许多,找人问明出使海外何时出发,要准备的东西,能带上几人。反复确认之后,王大人便开始准备,首先是陪同的人选,其次是要带的东西,还有就是让儿媳妇带着几个孩子回京等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