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校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这次省预选，普通班和提高班都可以报名参加。
有金玉为例，竞赛班同学怕再出现个这么厉害的，被挤下去丢脸，可不得拼了命去学习嘛。
他们人看着活泼开朗，爱嘻嘻哈哈，真要在考试上输给提高班和普通班，保证能哭倒风雨楼。
说什么都不能丢这个脸。
预选考试在隔壁的十八中，白纳川上次物竞赛在这儿初选，熟得很，一路热情地给金玉介绍。
竞赛班参加数联赛的一共有五个人，徐春庭，白纳川，金玉，周粥，元剑华。
周粥和元剑华今年高三，两人去年拿的是省二等奖，他们想再拼一把，拿竞赛分保送好点的大学。
至于高二的徐春庭和白纳川，两人都曾代表国家去参加过国际赛，这次考试，用他们的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
五个人只有金玉是只生嫩的考生，白纳川安慰她：“别紧张，就当苗老头的测验，写就完事，不要有压力。”
周粥过来人心态：“全省两百多人竞争最后四个名额，靠实力也靠运气。”
她说完，想到金玉这半个月的平时的成绩，自闭了。
跟在后面有五个其他班的同学，听到竞赛班的闲聊，心里窃喜，有机会打败竞赛班同学了！
外班并不知道竞赛班的平时进度和分数，听他们这么说，以为金玉的水平很一般。
想想也是，金玉不过一次月考第一就特招进去，短短半个月时间，她能有多大的进步？
也许她运气背，预选赛第一轮就落选呢？有人不服气地想。
这次省预选是分批淘汰制，一共分五轮考试，每次淘汰分数在末尾的N个人。
今天是第一轮考试，十八中的教学楼前乌央乌央的站着全省市的考生，人群里分不清谁是谁，大家按报名领的考号进场。
金玉和徐春庭分在一个考场，很巧合的，另辰和乔乔也在，他们俩代表高一其他班来参赛。
两人自操场裸奔事件后，低调许多，看到金玉故作无视，将所有情绪埋在心底。
预选第一轮的题并不难，不过每道题目都需要复杂地计算求解，知识点很绕。这样的陷阱题学生们做的多，得心应手，八十分钟足足有剩。
金玉写完，检查答案，继续做第二遍，考场除她和徐春庭外，大都心思浮躁，认为第一轮简单，必过。
自诩直觉很准的乔乔就是。
她报名前突击奥数课，眼前的卷子写起来很容易得高分，她笃定自己是留下来的那25%中的一个。
交卷后，乔乔和另辰在门口和金玉擦肩。
另辰眼神复杂地望着金玉的背影，人性本贱，以前他没拿正眼看过金玉，见到这个人就生理性厌恶。
如今呢，发现金玉当他不存在，他心里反而不是滋味。
乔乔假装没看到另辰的失神，娇俏地拉他的校服袖子，“我们也走吧！”
首轮考试七天后出结果，考生们按捺不住，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答案。
竞赛班对这样的考试习以为常，有戴耳机听歌的，有拿手机玩贪吃蛇的，还有边走路边看书的，独树一帜。
其他班的五个人最后一题讨论出四个答案，怎么也挣不了结果。
有个高三的男生挑中金玉，竞赛班其他同学锋芒逼人，她看着最无害，“金玉，你的答案是什么？”
金玉说出的答案和乔乔一样。
乔乔并不觉得高兴。
以前每次考试，她写的都是同学们参照的标准答案，现在呢，金玉即便站成根烧火棍，也能在大家面前出风头。
这一切，本该属于自己才对。
乔乔指甲掐掌心，脸上笑容洋溢，“太好了，没想到这么难的题目我能做出来！”
“金玉，你月考数学满分，这次考试肯定会满分的咯？感觉你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超越所有考试同学了，像是把答案背下来一样，好厉害！”
校门口摆着好多三脚架，报道预选的盛况，多家报纸期刊的记者蹲守在外，逮着合眼缘的学生采访。
《XX周末》就在其中。
这家杂志的风格以博眼球赚销量为主，典型的标题党，内容歪曲事实，文章只为了读者买账。
乔乔是这家的忠实粉丝，她远远看到眼熟的标志，便故意大声说出刚刚那段话，明夸实贬，暗示竞赛有人作弊。
金玉没给乔乔眼神，重新打开刚刚的书页，边走边看上面的例题。
除乔乔之外，没人注意到两步之外的鸭舌帽记者兴奋地离开了。
这位记者叫叶赖风，写文风格和做事性子不靠谱，他打算随便拍个群像，写篇《当代中学生葬送的数学能力》抨击竞赛。
听到乔乔的话，他灵感大发，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