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茵桐无动于衷,就这么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一下,于凤彩跪得很重,膝盖落地之际,她都有一种膝盖骨被撞碎的痛意。
见着温茵桐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自然是恨的。
但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一个温茵桐了。
“茵桐,我对不起你。我被蒙了眼睛,被狗吃了心,竟是做出这般伤你心的事情。”
“可是,茵桐,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都是女人,我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于你来说是最痛苦的。”
她痛哭流涕,一脸悔恨懊恼又自责的样子。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与鼻涕,继续忏悔,“茵桐,我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这么久的。当初云山想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啊!”
“我虽然是个寡妇,可我还是知道廉耻的。我和他是叔嫂啊!而且你又视我如姐妹一般。我怎么能这么没有心的伤害你呢?”
“可是他说,他跟你在一起不快乐啊!你处处要强,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虽是嫁入霍家的,可是却让他觉得,他是入赘到你们温家的。在你们温家,他没有话语权,没有作主权。”
“他就像是你的一件附属品,你让他怎么做,他就只能怎么做。”
“他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他说他很痛苦,很不像一个男人。”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看着他这么痛苦,我也心疼他啊! 然后, 我们就这么鬼迷心窍的就做了错事。”
“茵桐啊,人做错了一次,就会心存侥幸,然后又错一次。结果就是一错错到底,就这么昧着良心瞒了你这么多年啊!”
她抬头,痛哭流涕的望着温茵桐, 猛的往自己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茵桐,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若是再让我选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再被他给迷惑了。一定不会跟他一次又一次的犯错。”
“茵桐,你原谅我好不好啊?我们曾经关系这么好啊!我们三十多年的朋友关系啊!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好不好?”
她一脸凄苦的望着温茵桐,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期待与恳求。
温茵桐只觉得好笑。
这人可真是无耻到没有下限了啊!
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也说得出口啊!
但,无所谓。全当是看着一个小丑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罢了。
就是想听一听,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呢?想我怎么做呢?” 温茵桐冷冷的睨视着她,一脸冷漠的问。
闻言,于凤彩心里长舒一口气。
果然,她就知道温茵桐这个人是最好骗,最好哄的。
看,这不就被她哄好了吗?
只要温茵桐能原谅她,那就什么都好说。就把所有的过错,罪责全都推到霍云山头上就行了。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啊!
而且可是她和霍云山先认识的, 温茵桐才是那个后来的,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若非温家有钱,霍云山又岂会弃她而选温茵桐呢?
既如此,那她温茵桐就得补偿她。
于凤彩抹去脸上的眼泪,露出一抹感动的浅笑,“茵桐,你撤诉好不好? 只要你撤诉,再出 具一份谅解书,那我就可以没事了。”
“ 茵桐,我们是这么要好的朋友,姐妹。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我愿意为温伯伯尽孝,若他生病了,我守在他的病床上为他端屎倒尿。”
“茵桐,我们还像以前那般要好,无话不说,可行?”
说完,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温茵桐,等着她说“好”这个字。
“呵!”温茵桐嗤笑出声,一脸嘲讽的睨着她,“于凤彩,你说可能吗?”
“我眼瞎了一次,还可能瞎一辈子吗?”
“我爸不缺女儿,你的孝心,我们也承不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命交待在你手里了呢?”
“茵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于凤彩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那不然呢?我应该怎么说你呢?”温茵桐冷笑,如看一个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茵桐……”
“你说,你是被霍云山逼的?”温茵桐打断她的话。
于凤彩重重的点头,“是。”
“是在你成为寡妇之后?”
“是!”
“那为什么霍行朗比我儿子还要大一岁呢?”温茵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想说,霍行朗不是霍云山的儿子?”
“……”
“没关系的,做一个亲子鉴定就行了。”温茵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