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赵钟鸣会调岗,这段时间都会很忙,便也暂时没有刨根问底,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陈书哲离开。
现在秦苏苏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她从来不会在道谢这种重要的事情上吝啬,觉得上次和钱站长谈事情的那个饭店味道很好,便直接去了。
正是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村里的人有很多也在县城和镇上务工,晚上都满身疲惫的回家。
到了这个点,空气中已经依稀传来冷意。
刚置办了点东西打算走山路回家的李桂兰一扭头,便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并肩走过,看起来很是熟捻。
秦苏苏?
见旁边的人并不是赵钟鸣后瞪大了眼,停住脚步,恨不得伸长了耳朵过去听他们的谈话。
秦苏苏并没有察觉被人监视了。
陈书哲帮忙很是尽心,这次的合作也算是他一手促成,秦苏苏十分感激,也有意发展人脉关系,交谈间更是客气。
“这家饭店味道不错,上次我们在这儿谈事的时候,连钱站长也赞不绝口。”
陈书哲知道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见这次秦苏苏还他帮忙的人情毫不吝啬,就知道这人当真值得结交。
他语气也带着笑。
后面的话,李桂兰便没有继续听下去了。
她隔得远,只能听见秦苏苏的前半句,登时大惊失色,看着秦苏苏的目光变得鄙夷,心中唾弃。
跟其他男人出去吃饭,还不止一次!?
她就说这个秦苏苏不是好东西,老赵家还当个宝!
李桂兰以为自己撞破了奸情,连一身疲惫都忘记了,匆匆扭头回村去,要在秦苏苏回家之前把这件事情告诉村里人。
迎着冷风,秦苏苏虽然不冷,却在这一瞬间莫名的回了头,只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她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心中依旧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刚刚好像……谁在那里看着她一样。
一无所知的秦苏苏和陈书哲在路上分道扬镳,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村里的路边只有零零散散的人还在聊天,见她这么晚回来多看了几眼。
第二天是周末,赵钟鸣来过电话说晚上回来,秦苏苏吃了午饭就出门去了隔壁村子。
之前的轮椅被李调查弄坏了,上头说是会给补偿,但秦苏苏还是又找王木匠改造了一个。
今天是约定的交货的时间。
王木匠那边熟能生巧,还做了不少改造。
秦苏苏推着轮椅刚进了村往家走,却忽然如芒在背,回过头去,这次不再是空荡的原野,而是满目鄙夷的村口李桂兰。
见她回头,李桂兰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但秦苏苏明显看见了她嫌弃厌恶的眼神,直觉不对,她也向来不是个怕事的人,当即上前询问。
“李婶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巧儿又因为我受伤了?”
她话说得直白,本就是心中问心无愧,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平静姿态中却暗暗带了不愉。
被迎头质问的李婶子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心虚。
但对上秦苏苏的目光,她又想起了自己看见的事情,有了底气,蓦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
“哟,你哪有时间得罪我啊,成天不伺候自家爷们儿,反而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谁知道你的时间都用在哪里了,可别可着劲儿去勾搭别人!”
这话太难听,饶是秦苏苏也蒙了一瞬。
她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沉,几乎比夜里的风还要冷。
“李婶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在外面偷人,这是污蔑!我的时间用在了哪里你既然那么清楚,那你告诉我用在了哪儿?”
她平日里对村里的人态度都很和善,更是没有红过脸,一副笑模样。
这是李婶子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满是戾气的样子,想到刚刚脱口而出的难听话,有些后悔,但已经脱口,承认自己的不对那就是让她难堪。
于是她梗着脖子破口大骂。
“什么污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我说出来吗,你敢听我还没脸说呢,给自家爷们儿戴绿帽子,你看赵家还会不会要你,你个不要脸的!”
这下秦苏苏的眼神彻底冷下来了。
要是真有什么,现在李桂兰就不是支支吾吾的,怕是恨不得喊来全村一起听,这样不过是虚张声势。
只是到底是谁在往她身上泼污水?
秦苏苏望过来的目光像是沾染了一层经年不化的寒冰,没了半分和善,盯得李婶子满身冷汗。
知道是污蔑,秦苏苏心中的焦急散了许多。
她们争执的声音引来了邻居的查看,但大多只是看戏,谁也不敢真的冲上来指责秦苏苏的不是。
面对这种不知真相就随波逐流甚至直接当面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