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曼自然不知道罗美心给赵钟鸣造成的心理阴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赵钟鸣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心里一喜,快步接近了赵钟鸣。
赵钟鸣也向后退了两步,但面前的仪器突然发出了警报声。
“滴滴滴——”
仪器左边一个红灯不断闪烁。
这代表着实验过程中出现了预料外的变化,不知道好坏,但赵钟鸣身为唯一的研究人员,完整的记录变化,在必要的时候精准判断,是否停止试验,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定了定神,视线再度回到实验一起上,虽然还要时不时瞥一眼沈晓曼的动静,但手里的笔却停都不停,飞速的记录者仪器上的变化。
好在仪器的声音也吓到了沈晓曼,她刚刚鼓足的勇气消失殆尽,有些迷茫的看着认真记录的赵钟鸣,目光落在窗外不断朝她打手势的罗美心身上。
罗美心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子了,这一片绿化好,她出来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有做更多的准备,此时身上已经被蚊子光顾了好几下了,相机又重又沉,偏偏里面的沈晓曼一件衣服都还没脱下来。
感受到来自队友的支持,沈晓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的披肩。
她今天穿的是蓝色吊带长裙,外面穿了一件针织披肩
,她按照罗美心教过的那样,把针织披肩往下扯,露出雪白的肩膀,迅速接近赵钟鸣,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赵钟鸣正在调试仪器呢,她这一下子扑过来,仪器的按钮被转到了最里面,一瞬间一股烟雾就冒了出来,好在赵钟鸣眼疾手快,迅速恢复了按钮,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停止了实验。
手上干着活,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身体已经挣扎出来,赵钟鸣满面怒容的转过身看见衣冠不整的沈晓曼更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
“你干什么!”
这是他们这半个月的研究成果啊!
实验室里除了沈晓曼,每个人的心血都倾注其中。
沈晓曼第一次看见赵钟鸣发火,有些吓人,心里生出了些许退意,但见赵钟鸣虽然生气,却还是别过头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一横,索性直接把披肩扯下来朝中间的桌子扔了过去。
那是一张长条桌,上面摆满了实验仪器。
赵钟鸣下意识的就伸手把披肩捞了过来,以免它因为惯性把桌子上的仪器带倒。
沈晓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顺势撤下了裙子的肩带,就往赵钟鸣身上扑。
“赵师兄,你看看我,我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我才是和你家世相当的人,秦苏苏
只是个掉进钱眼里的市井小人!”
“沈晓曼你疯了吗!”
赵钟鸣一贯冷静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了,把披朝着沈晓曼兜头扔了过去,一个转身避开沈晓曼的手。
“赵师兄,我是为了你才同意我父亲报这个专业的!秦苏苏一个商人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沈晓曼蔓延的哀怨,她真的不明白比起秦苏苏来她差在哪里了。
“苏苏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妻子!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侮辱秦苏苏,赵钟鸣一伸手就将对方牵制住。
沈晓曼和罗美心不一样,他没在动手,只是找准了力度把沈晓曼推向了实验室的椅子上,自己则迅速跑到门边,重重的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看着赵钟鸣离开的背影,明明对这个结果早就有所预料了,沈晓曼鼻尖还是涌上一股子酸涩。
她也顾不上和罗美心核对照片的事情了,匆匆披上自己跌披肩,红着眼睛就冲了出去。
为了方便她学习,沈立业特意托关系租了北大任教老师的宿舍,人家是家庭宿舍,沈父索性也搬了进来,正收拾东西呢,就看见宝贝女儿头发乱糟糟的,一边哭一遍跑了进来。
“曼曼,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沈立业和妻子两地分居多年,女
儿是他们的心头宝,所以哪怕沈晓曼再叛逆,沈立业这些年也只逼着她做了考北大,继承自己的衣钵这么一件事情。
“爸爸。”
见到父亲,沈晓曼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扑在父亲怀里就哭了个痛快。
这可急坏了沈立业,不停地追问着,最终只问出了赵钟鸣的名字来。
而沈立业面对委屈成这样的还衣冠不整的女儿,很快就查出来今天下午的实验室只有赵钟鸣和沈晓曼两个人。
面对哭泣的女儿,一位父亲哪还有那么多的理智细想呢,拉着女儿就直奔李教授的办公室去了。
“老师!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实验室里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混蛋!”
李教授刚刚结束了校外宣讲,水都没喝上,就被沈立业的一通指责吓得险些掉下板凳。
一旁还留下来帮忙整理资料的房卫东倒是率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