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墙凹凸不平,硌的温清瞳后背生疼,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阮靳尧!”她轻声呢喃。
他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难受是吗?想我帮你对吗?”阮靳尧低下头,声音格外沙哑。
温清瞳没有说话,双手缓缓摸上他的脸,捧住。
阮靳尧觉得自己心脏快要停跳了,窒息却又让他热血沸腾。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个将他折磨殆尽的女人,终于有机会狠狠地惩罚她了。
她捧着他的头,让他一低再低,与自己靠近。
阮靳尧满脑子都是“她要吻他”。
然而她却用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这种近乎纯情的方式,让他迷醉。
她突然往后一仰,拼尽全力撞向他的额头。
他痛得闷哼一声,抵住她的身体松动,她却得到了更多的清醒,趁机推开他,再抬脚一踹,他就痛呼着摔在地上,蜷缩着。
一系列动作相当流畅。
温清瞳没有恋战,转身就跑。
阮靳尧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咆哮道:“温清瞳,你敢跑我弄死你!现在回来我既往不咎!”
温清瞳是不会相信男人这时候的鬼话,她步伐凌乱地跑出巷子,觉得身体已经虚脱了。
她
并没有选择最近的工作室,因为阮靳尧可以轻易地找到那里,对她为所欲为。
她向扈晁的会所赶去。
当初租这个小区的房子就是因为离扈晁的会所近,方便员工工作。
扈晁会所的后门有一个景观池,因为还没弄好,所以那边是不让顾客过去的,晚上没人。
她一边跑,一边用手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个药太可怕了,她不能再见到男人了,刚才阮靳尧的怀抱居然让她产生了留恋的感觉,想让他再抱紧一些。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现在的窘境。
幸好她的运气不错,顺利地翻过会所的矮墙,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拍进水池子里。
冰凉的水迅速将她包裹起来,缓解了她要烧起来的皮肤,压制了体内的躁动,这种舒服的感觉,让她一动都不想动。
她闭着眼睛,黑暗中,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段黑暗的记忆。
同样的躁动、同样的羞辱……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知道这是梦还是回忆,泪水无意识地从眼角滑落。
阮靳尧在外面满世界地找她。
他已经去过她的工作室,她并没有回去。
这个机会他不能放过,必须要把她弄到手。
夜深了!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会所的客人也已经走得差不多。
龚昊正准备下班回家,却看到扈少从最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扈少,您还没休息?”他十分诧异地问。
扈少的情绪大部分都不好,最近他经常在这里过夜,今天他以为也是如此。
“陪我走走。”扈晁向后院走去。
龚昊明白了,扈少恐怕是睡着又醒了。
扈少经常被噩梦困扰,只睡半夜是常有的事,后半夜要么散步、要么就是一个人阴鸷地坐着。
龚昊不敢说话,陪着他走向后院。
这个时候扈少通常戾气丛生,相当暴躁。
后院的光线很暗,两人顺着石子小路快走到后门,扈晁转身往回走。
龚昊随意往后门扫了一眼,吓得低声说:“扈少,水池子里……是不是有个人?”
扈晁转回身看过去,果然看到上面似乎飘了一个人。
两人一起快步走过去。
走近一看,龚昊差点叫出声。
温清瞳?
她怎么在这儿?
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死了啊!
“温清瞳!”扈晁沉声低喝,一只脚跨进水里,另一只脚也进去了,他淌过去,弯腰将人抱起来,几步跨出池子。
还有气儿吗?
龚昊伸着
脖子,不敢问。
扈晁将她放到地上,刚想给她做人工呼吸,她却突然睁开眼。
“抱歉,在你家池子里睡着了。”她的声音格外冷淡,撑着身体坐起身,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
龚昊是相当佩服这个女人,她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说出这句话的?
这t什么脑回路啊!
扈晁蹲在地上,没有动,幽冷的目光攫着她,声音阴沉沉的,“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温清瞳身体里的燥热已经退去,剩下的只有透骨的冷。
“今天你得到一个重要的项目,难道不该开心吗?”他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