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清瞳看到奶奶躺在床上,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还想安慰她的时候,她就萌发出让他们受到惩罚的念头。
接下来的几年,她一边努力做兼职,一边为奶奶治病、照顾奶奶,也不住校了,每天忙完回到家,几乎半夜了,但那个时候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从奶奶离开之后,她的每一步都在为此而努力,这样的家人,受到道德的谴责和应有的惩罚,是应该的吧!
节目的效果太火爆了,温清瞳终于踩着极品家人的脑袋,一下子站到了巅峰。
周、蔺、阮三家内心无比恼火,一想到自己就是把梯子送温清瞳脚下,生怕她踩得不够高的傻缺时,就觉得没脸。
电视台门外围满了记者,还有许多网友。
原本网友们是赶来骂他的,然而看完直播之后,许多人都在外面哭了。
这个女孩已经够不幸的,而他们却是让她更不幸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节目组看着沉默却坚韧的温清瞳,同情不已,没有放她立刻离开,而是商量怎样让她安静离开。
温清瞳站在地下车库,等着节目组协调车子。
蔺睿年的车开到她面前,后车门打开,露出他
那张矜贵寒寂的脸,沉声道:“上车。”
温清瞳没有犹豫,果断地上了他的车。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刻钟,就知道节目组有多为难,与其麻烦陌生人,她还不如麻烦蔺睿年。
在他的安排下,车子顺利地驶出电视台。
习惯了安静和孤独的温清瞳,看到被这么多人追着,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适的。
她收回目光,对于她和家人的博弈,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蔺睿年淡然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内疚、后悔、被家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愤怒,等等这些复杂的情绪。”温清瞳说罢,又说:“过了这段时间,慢慢就会释然了。”
“你很懂的样子。”蔺睿年说她。
“嗯!看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温清瞳点头。
蔺睿年难免想到心理医生,心情难免更加复杂,每一个男人都在打着喜欢她的旗号做着伤害她的事。
车子开到安静的度假村,温清瞳下了车,礼貌而不失疏远地说:“谢谢了。”
蔺睿年站在她面前,神情严肃而认真地说:“心理医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讲,当初是我做得不够好,如
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一名可靠的医生。”
温清瞳微笑地拒绝,“不必了,我的事情有白荺\姐帮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来北江市,孤立无助的人了。”
说罢,她看着他,徐徐讲道:“你看,多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从小里来讲,吃海鲜可以吃到最便宜最新鲜的。从大里来讲,以前看起来天大的难事,现在因为有贵人帮忙,也不算什么了。”
她面色坦荡、语气诚恳地说:“做人要有温度、有爱心,不能太利已主义,不能觉得是闲事就不该管,迟早有一天,你所做的,终究会变成福气,回报给你。”
蔺睿年看着她这个样子,仿佛突然回到第一次和她在海鲜餐厅吃饭时的样子,她也是这样教训他的。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种幸福。
他颔首,一副受教的诚恳表情,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多管一些闲事。”
“呀?”温清瞳有些意外,那么固执的人说变就变了,看样子众叛亲离的确让他成长了。
蔺睿年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分外可爱,就好像回到两人为数不多的亲昵,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
可能那个时候
她就在他心里了,但他明白得太晚了。
她走了之后,他坐车回家。
路上,他启动自己的下一个计划。
没有意外,父母都在家。
他站在玄关的位置,没着急进去。
蔺正微微叹息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讲,当初离婚有点仓促了。”
虞雅曼安慰道:“她是看着可怜,但她和那些极品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说到这里,气性又上来了,“你就看吧!有几个女孩子能在电视直播上说那种难堪的事?应该生怕人知道才对!”
蔺睿年的怒火猛然蹿起,是谁让她把自己鲜血淋淋的伤口给大家看的?
刽子手中,就有他蔺家。
他抬步,气势逼人地走进客厅。
蔺正和虞雅曼看到她,都有些意外。
虞雅曼沉下脸问他:“又是来和我们闹的?”
蔺睿年坐到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妈,她在网上的热度太高了,如果网友们知道她曾经嫁过人,她随便说说在咱们家过的日子……”
蔺正立刻变了脸,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