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靳尧要为两个臭名昭著的商人打官司的事情,席卷整个网络。
这两个商人仗着有钱为所欲为,可以说名声极差,引起民愤的那种差。
阮靳尧这位邪律的名声,以前只在圈子里名气不小,现在可好,人尽皆知了。
这个热度暂时掩盖了温翔,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网友们轮着骂,这次可算是解气了。
再不能反转了吧!
可真是怕了排队道歉。
蔺氏
郑南匆匆走进办公室,诧异地说:“蔺少,怎么周家替咱们动手了?”
“他怕阮靳尧给清瞳打官司。”蔺睿年靠在椅子上,眸光冷淡地斜睨着电脑,网络上不断曝出阮靳尧曾经打过的恶劣官司。
把他形容成专为富人服务的机器。
至于以前做援助律师之事,提都没提。
“周家和阮家关系不是很好吗?”郑南不解地问。
“应该是阮家想把他逼回去继承家族产业。”蔺睿年说罢,沉了沉气息,说道:“不等了,现在他肯定想着急转型,做出成绩给清瞳看,收网吧!”
郑南神情一凛,不由站直说道:“好的蔺少,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阮靳尧如此高的热度,律所的生意肯定会受到波及,他在律所另外两名合伙人劝说
下,暂时停了手中的一切工作。
那两个商人的官司自然不能再接了,为此还赔了一大笔违约金。
心急之下的他,当然要把目光放在生意上面。
打官司打多少才能赚够能匹敌阮家的钱?还得是做生意。
幸好生意能成,一赚就是两亿,等过阵子热度下去了,再回来接官司。
就在他将唯一希望放在生意上的时候,人生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不但钱赚不到,自己之前累死累活挑灯夜战赚来的律师费,全都搭了进去不说,存款也没了。
一朝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他站在律所办公室窗前,哪怕心理素质过硬的他,都有一种想跳下去的万念俱灰之感。
门口响起蔺睿年的声音,“人生在世,所为不过名利情,你为了情丢掉名利,最后情还没得到,鸡飞蛋打的感觉如何?”
阮靳尧回过头,眸光腥红,淬着血狠狠地说:“是、你!”
“是我。”蔺睿年眸光冷淡,看着他问:“是不是想打我一顿?做律师的,如果冲动成这样,那就真是穷途末路了!”
“行啊!够狠!”阮靳尧的手,按在桌边,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当初也够狠,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滋味儿,
尝到了没有?是不是挺想杀人的?”蔺睿年轻轻地扯了下唇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说道:“当初你让我打你一拳,就算还债了。夺妻之恨,岂是一拳就能抵消的?”
说罢,他望望窗外,悠然地说:“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阮靳尧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时候,只听蔺睿年继续说道:“重整旗鼓,咱们慢慢玩,有人帮我赚钱,我何乐而不为?”
蔺睿年气定神闲地走了。
阮靳尧气的,一拳捶了下来,桌角轰然破碎。
“啊!”他一声长啸,扑通地跪到地上,愤怒得不能自已。
对于他这种从小到大从未失败过的天之骄子来讲,这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夜深了。
温清瞳还在梯子上忙碌,城堡的顶部已经在精修阶段,等上了色,效果就出来了。
门口响起“扑通”声,她转过头,看到一个黑影连滚带爬地滚进来,一下子跪到了她的面前。
“清瞳!我没脸见你,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阮靳尧烂醉如泥,如果不是喝成这样,他的确没脸来找她。
温清瞳下了梯子,一眼就看到他满手的血,不由说道:“你受伤了?你等着,我拿药箱给你处理一下。”
做她这个行业
,受伤的几率还是挺高的,所以她给每个员工都准备一个小药箱,工作的时候放在一边。
拎着药箱走到阮靳尧身边,坐在地上,拉过他的手腕,开始给他上药。
阮靳尧跪坐在地上,目光发直的看着她,声音颓唐地说:“清瞳,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温清瞳抬眸看了他一眼,曾经风光无限、大名鼎鼎的阮少现在落魄的就像天桥下的流浪汉,难免让人唏嘘。
“以前帮有钱人欺负穷人的时候,想过今天没有?”温清瞳声音平静地问他。
阮靳尧想到刚才,他没有光鲜的外表时,连打个车都会被司机嫌弃拒载。
温清瞳见他没吭声,问他:“想听我的建议吗?”
“想!”阮靳尧闷声说道。
温清瞳说道:“反正你现在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