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瞳躺在心理医院的治疗床上,明明睡得很安静,可紧闭的双目却在流泪。
蔺睿年站在一旁,心如刀绞,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简宜远仅为她进行了简单的治疗,便走了出去。
蔺睿年跟着他走出去,低声问他:“是不是很糟?”
简宜远叹气。
蔺睿年咬牙,唇齿间磨出一句话,“我就该弄死他!”
简宜远说道:“家庭的伤其实是最难治愈的,因为有血缘羁绊,渴望亲情是人的本能。”
“她的精神会崩塌吗?”蔺睿年担忧地问。
“我想应该不会,毕竟之前治了那么久,你想一想,清瞳在那个家庭里生活了十几年都没疯,如果不是催眠的影响,她的精神不会出问题。”简宜远说道。
蔺睿年刚觉得稍感欣慰,就听他继续说道:“但是今天的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还说不准。”
蔺睿年觉得人间酷刑,也不过如此了,时间对于她来讲,十分煎熬,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此时,治疗室发出轻微的响声。
蔺睿年和简宜远立刻走进去。
温清瞳已经坐了起来,面色平静地看向简宜远说:“简医生,我想学点心理
学知识。”
她看起来没事,又看起来有事。
简宜远声音柔和地问她:“清瞳,能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吗?”
“我就是想掌控自己的情绪,不想再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温清瞳说道。
简宜远点头说道:“好,那你尽量每天抽出时间过来,我给你上课。”
“好的。”温清瞳答道。
蔺睿年看向简宜远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他伸手拉温清瞳的手,他清晰地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抗拒,很快就感觉不到,她自己在克制。
他心里一沉,假装开门,松开了她的手。
他舍不得让她忍受一些她不喜欢的事。
接下来,他没再拉她的手。
温清瞳看着他,眸光隐有内疚,最终也化成平静。
回到家,温清瞳自己在小屋雕刻。
蔺睿年则坐在沙发上和简宜远发信息。
简宜远:“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这么冷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反而哭一哭、闹一闹,比较正常。”
蔺睿年:“她开始抗拒我了,她知道这样不对,所以这种抗拒,是从她心底生出来的,我很担心。”
简宜远:“我明白你的担心,你们的婚期又将遥遥
无期了。”
蔺睿年:“我已经忍不住想对闵承谦下手了。”
简宜远:“建议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弄清楚清瞳心里的真正想法再说。”
蔺睿年:“我要不要和她谈谈?”
简宜远:“她最纠结的就是你了,她想开口,会主动告诉你,不想开口,你也问不出来。”
蔺睿年有点狂躁地关了手机。
此时,闵承谦给荣青颜打电话,对她说:“如果你对蔺少还有想法,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建议你回来。”
“我也想回去,我问问你,我怎么回去?”荣青颜问。
“求温清瞳。”闵承谦说道:“这是最好最简单的办法。”
“她会答应?”荣青颜不屑地问。
“会的。”闵承谦说罢,挂了电话。
荣青颜一脸不解,但还是给温清瞳打过去电话。
“青颜,有事吗?”温清瞳的声音,很温和。
“清瞳,我想回去,我很怀念咱们在一起的时光,我妈妈看到我进步了,还表扬我了呢!说你很好。”荣青颜好声好气地说。
“好啊!那你回来吧!我也想你了。”温清瞳说道。
荣青颜一脸惊喜地说:“那你和蔺少说说,别让他为难我行吗?
”
“行。”温清瞳说罢,又说:“等你回来。”
然后挂了电话。
荣青颜:“??”
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就像是请君入瓮?
她又给闵承谦打过去电话,问他:“为什么温清瞳同意的那么轻松?我这心里毛毛的不敢回去啊!”
“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蔺少了。你家世好,父亲又是她欣赏的人,虽然你这个人不怎么样,所以回来后,你表现好一点。”闵承谦毫不留情地说。
荣青颜想发脾气,不过这次忍住了,先能回去再说。
挂掉电话,她先给爸爸打电话说:“爸,清瞳让我回去呢!毕竟我那个项目做到了一半,她说过让蔺少不找我麻烦,我回去就是好好工作,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荣韶辛怎么可能听她的一面之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