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温家夫妻出来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温家夫妻看到记者也是见怪不怪,照例和邻居们打了招呼,像昨日那样去打牌了。
两人走远后,邻居们又议论纷纷。
记者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温清瞳和他们断绝来往了?不是说他们很困难吗?怎么每天还有钱去打牌?”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反正我们也没见清瞳回来过。”
“这对夫妻好像不缺钱了。”
“虽然没添什么大件,但是天天穿新衣啊!”
“那天还见他们去看别墅楼盘呢!”
“要说这事儿挺蹊跷,就他们那个性格,有钱的话早就嚷嚷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没错!现在看起来有钱了,还这么低调,就很奇怪!”
“所以说,这钱不是好来的啊!”
荣韶辛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施锦墨心里想的却是,等他知道一切的时候,就会明白温家夫妻为什么有钱了。
如果他知道青颜把他的钱给了温家夫妻,会是什么想法?
如果他知道,温家夫妻想弄死他亲生孩子,迫使他把所有财产留给青颜,又是什么想法?
相信到时候,他对青颜的态度,就会和她保持一致了。
记者把话题拉了回来。
邻居们又开始说起了以前的旧事。
荣韶辛回过神继续听。
像昨天一样,他越听越生气,离开之后,他忍不住说:“世上怎么能有这样可恶的父母?”
清瞳说起的往事,还很委婉。
邻居们说起的,就直接多了。
荣韶辛心疼清瞳之后,这些话在他听来,立体多了。
甚至他像厌恶温家夫妻一样,厌恶青颜。
因为青颜和这对可恶的夫妻做的事情一样,甚至青颜就像温家恶人的其中一员。
当晚,施锦墨带着义愤填膺的丈夫回到了樟海旧居。
荣韶辛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一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种种回忆袭来,一时间感慨万分。
施锦墨带着他去了儿童房。
这里是青颜出生后住的地方。
荣韶辛拿起女儿的玩具说:“小时候多可爱啊!”
万万想不到,现在会长成这个样子。
施锦墨问他:“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严管她吗?”
荣韶辛说道:“她的脾气太傲慢了,总是欺负小朋友,还搬出我爸的身份,所以我们才决定搬到国外去。”
施锦墨点头道:“你说当时爸也没和我们一起住,我们对她也不娇惯,
为什么她会变成那个样子?”
荣韶辛回想起过去,找不到答案。
以前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惯了点,但是后来想想,妻子管孩子的时候他也没拦过,为什么青颜被惯坏了呢?
施锦墨翻出一些小物件,说道:“你看,这是青颜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买的吧!”
“对,这本雕塑书,是你怀她时候看的,就是希望她能继承雕塑天赋。”
荣韶辛说到这里,有些感慨地说:“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想让青颜弥补我的遗憾,谁想到她也没有。”
施锦墨又翻出一本书说:“我希望青颜能博才多学,像我母亲那样,不仅仅在雕塑上面绽放光彩。”
夫妻俩一样样地看着,想着当年对未出生孩子时的期盼。
看完了、想完了,再想到如今的荣青颜。
这强烈的对比,让两个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荣韶辛,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荣青颜非但一样期盼没占,反而成了那个最差的。
荣韶辛再一次想到温家夫妻的嘴脸,皱起了眉。
施锦墨看到他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
也是的,如果他见过她的母亲,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现在或
许是件好事。
夫妻俩百味杂陈地睡在曾经养育青颜的房间里。
荣韶辛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施锦墨就把他叫起来了。
荣韶辛躺在床上说:“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施锦墨问他。
“听到清瞳那些被虐待的事,我心里很难受。看到温家夫妻,我很不舒服。我们还是想想,让青颜如何不再欺负清瞳吧!”
荣韶辛说道。
他非但没找到让青颜变得更好的答案,反而更糟心。
施锦墨说道:“今天咱们去清瞳奶奶家看看吧!据说清瞳是跟着她奶奶长大的。”
荣韶辛没有办法,又爬了起来。
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