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晁把一个房间砸完,看向荣清瞳问她:“怎么样?”
荣清瞳问他:“你干过这个活儿?”
她拆的装修比装修的房子要多。
因为最开始,她先干的就是砸装修的活儿。
后来有了经验,才开始从装修最简单的干起。
从给别人打工,再到自己成立公司创业,她基本都是自己来。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来,他绝对干过,还是熟手。
扈晁说道:“没回到扈家的时候,我干的就是这个工作。”
荣清瞳问他:“那个时候你才多大?”
扈晁说道:“我的妈妈比起我来,更像一个孩子。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在她要不到钱的时候遭受的。所以从小我就在想,如果我有钱养活妈妈,那么她就不用虐待我,找我爸要钱了,我的痛苦不就消失了吗?”
荣清瞳明白他打工的意思。
她问:“那你赚到钱了,你妈妈开心吗?”
其实她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开心的话,扈晁早就没有了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扈晁说道:“那个时候太幼稚,等我真的赚了钱之后才明白,我妈需要的不是温饱,而是能让她挥霍。就像她被我爸包养的时候,过得挥金如土的日
子,我想那段时光,应该是她觉得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荣清瞳虽然没见过扈晁的妈妈,但是她能勾勒出扈晁妈妈的形象。
她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自私的父母太多了。
他们活得比自已的孩子更像个孩子,所以许多孩子只能被迫让自己成熟起来,担负起父母本该担负的责任。
荣清瞳并没有安慰他,因为他的病需要心理医生来治,她没那个本事。
她离开之后,扈晁还喃喃地说:“我们的经历那么相似。”
龚昊知道,扈少那想法就是,相似才该在一起。
龚昊心里叹息着,又把自己往黑影里躲了躲,万一扈少情绪又不稳定,他又是倒霉鬼。
晚上扈少又回到墓地旁边的房子睡觉。
天气渐渐暖了,这里还是阴冷阴冷的。
蔺睿年十点钟散会,回办公室陪老婆。
他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画图,过去看她。
结果看到她又在画装修图,这个图一看就不是别墅,而是会所。
他不由问道:“清瞳,你又接会所了?”
荣清瞳一边画一边说:“还是扈晁的会所。”
他迟早知道,所以她不如早点说。
果然,蔺睿年的眉高高地挑了起来
,把她手中的笔放在桌子上,问她:“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的学生教课需要,樟海市就扈晁的会所最大、最现成。虽然我画设计图,不过公司合同前期接洽是马泽阳负责。后期装修由周思莹负责,我只不过出设计图,偶尔过去看看罢了。”
荣清瞳的语气轻描淡写。
蔺睿年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悦地说:“你就当个老师,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拯救世界。”
荣清瞳伸手去揉他的眉心,撒娇道:“我这不是第一次带学生,想把学生们带好嘛!生怕耽误了人家啊!”
“你够负责的,你看你给他们争取到的任何一个项目,都是他们不小的资历。”蔺睿年说她。
荣清瞳说道:“其实我就在想,我教他们之余,还能有不少的帮手,这不是挺好的?”
蔺睿年无奈地捏她的鼻子,说她:“你就找理由吧!”
“本来就是嘛!”荣清瞳说道。
蔺睿年问她:“想让我同意,是不是今天得好好表现一下?”
荣清瞳睁大眼睛问他:“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不就揣着这个心思呢!还跟我在这儿装!”
说着,她耸着肩,一扭身子,拍地伸手在他后腰下打了
一巴掌。
蔺睿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如此赤果果的行为……
荣清瞳今天砸了不少的墙,虽然累,但是很有激情,所以此时未免奔放了一些。
蔺睿年突然抱起她就往休息室里走,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荣清瞳可耻地起晚了。
幸好她的课是在下午。
不过起床之后,她还是去了海坞村。
果然,老师还在那里忙碌。
她有点内疚,觉得自己没有老师这么敬业。
宋华平看到她,和蔼地说:“昨晚挥了一晚的大锤,今天还不好好休息?”
“老师,您都知道了?”荣清瞳意外地问。
宋华平笑着说:“教学方面,我得跟你学习啊!你这个办法好,空间感、方位感、力量都练习到了。”
荣清瞳说道:“主要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