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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秦含璋沉声问,坐回去习惯性地用手指摩挲眼角的疤痕。
“已经救过来,送到西郊庄子里,不过日后也是废人了,找了街头暴死的乞丐换了,想问话要等个五六日。”侍卫言简意赅地回禀。
“务必要留住他性命,不怕花银子,亦不急于拷问,除了不准离开,他需要什么尽管答应。”
秦含璋表情不见一丝变化,只眸色深沉如水。
侍卫隐于夜色中,秦含璋才起身回到听澜院,为他留的那一盏烛灯虽昏黄,却让铁马金戈久了的人,生出丝丝温暖牵挂。
苏浅浅早已经打着悠扬的小呼噜,那灯也从不会是她留的,是苏木怕侯爷回来没有灯,弄出声响惊醒了自家姑娘,才挂在门上指路的。
平白领受了感激的苏浅浅:你想太多了……
这一晚并没有睡多久,中元节祭祖的流程繁杂,过寅时族中秦氏另外三房的人就会到府上。
所以丑时末,苏木就硬是把闭着眼睛的苏浅浅扶起来,为她盛装打扮,毕竟今天她是秦氏长房宗妇主母,武宁候夫人,整个祭祖仪程,只有秦老夫人和杜氏,才能和苏浅浅一起与男子们走进祠堂。
苏浅浅没有睁开眼,却惦记着不能饿肚子,便趁进净房的时候,摸索着去储物箱里拿了一个小羊皮袋子,塞进去两个西红柿,偷偷藏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