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贺连笙又问了郑狗儿的手是如何残了的,结果亦同张安一样,是梁荀威逼用刑所致,郑狗儿的证词也无效。
苏浅浅忽然拿着她记录的纸张,手指还夹着笔,弓腰猫行走到距离她最近的庄士昭旁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大人,小吏这里怎么写,张安与郑狗儿皆是当堂由大人审讯作证,并非在梁荀威逼后即刻作证,是说大人们审案即便是实情,也要判为无效吗?”
苏浅浅做出的是压着嗓子说话姿态,可是那声音在安静的大堂上谁都能听得到,尹恒双眼一亮。
“大人,那要不要再重新问一遍,他们说的是事实,还是违心之语?小吏也好记录……”
苏浅浅一脸为难,夹着笔推了推盖到她额头的帽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不错,无论梁荀是否私设刑堂逼供,张安,郑狗儿,你二人所说的,可是实情?不可说谎,否则国法难容!”
尹恒威严地向堂下的二人喝问。
他们哪里还敢说自己撒谎,急忙承认虽说是被梁荀打伤,但说的都是实情,并无虚言。
苏浅浅又弓腰猫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边贺连笙的目光向她看过来,她还一脸谄媚地点头致意,好像受到了表扬一般。
对面大理寺来的录事狠狠瞪了苏浅浅一眼:哗众取宠乱出风头!
“大人,这录事擅自扰乱堂审,理应撤换!”米梓雍忽然指着苏浅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