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前,那两位传令使再次进了侯爷营帐。”
冯双义努力拨开尘封的记忆,这些年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那一日。
“两位传令使?你可知是何人?或是可还能记得容貌?”
陶焕急忙问。
三位老夫人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说话时总是看向另一位传令使,可是那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寒冷,风帽从未摘下来,而且时不时咳嗽两声。
那身材高大的人被称作周校尉,头戴风貌的人这样称呼他,身材高大的人在我进去送茶点时,他伸出手来接,右手虎口处有一片青色的胎记样的痕迹,至于那戴风帽的根本不曾见到容貌……”
旁边的暖阁里传来沙沙的落笔声,秦含珏亦是神情凝重,一字不差记录着冯双义说的话。
“那么第二日他们是何时离开的军营,又是谁在此期间代管军中事务?”
陶焕急切地追问。
冯双义缓慢地摇头:“我不知道!”
“送走侯爷,我那位同乡腹痛,我便替同乡站岗,他不敢回自己的营帐,担心被上官斥责,我便让他去我的营帐里蒙上头安睡,这样旁人便不知是他。
结果在我返回营帐时,我那同乡正满身是血被抬出来,还有帐中其他几人无一幸免,我发觉不对便赶紧藏起来,仗着熟悉军营地形,逃了出去。”
冯双义回忆起那时,脸上皆是惶恐不安:“好多人都被杀了,一路上我扮做乞丐,看见好多秦家亲军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