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茶渍去忙活着记账。
那些店里的客人都坐下,不敢大声说话,头上流血的书生向江白频恭敬行了个礼,算是道谢了。
很快摆上吃食,几名儒生一边吃一边低声议论,去衙门不知还要如何对待他们,这进学税要如何交,没想到考上了举人还要受这样的刁难。
官差们知道碰见硬茬,一向欺软怕硬不敢再硬杠,只好忍住气等着到衙门,再让大老爷治这些狂妄的举子。
用罢饭苏浅浅也不耽搁,她本来就要去查这位县太爷,这倒是无需拐弯抹角了。
津宁城是通往西京的要道,再过三个多月便是三年一次的春闱,此时进京的外地举子总有十几人,一起到了津宁县衙。
不是升堂直接带到后院,举子们进去后,院门便被关上,几个相貌凶恶的衙役抱臂守在门边。
古县令坐在正堂,旁边师爷坐在一张桌案后,桌上摆着拿着算筹纸笔。
“大人,这几人不听大人命令,还辱骂大人随意颁布赋税令,将属下打伤,大人定要惩治他们!”
那官差指着苏浅浅几人,脸上几块淤青,死鱼眼恶狠狠瞪着。
“大人,小生不敢违抗国法,只是想问一问,我们皆是举人的告身,本不该缴税,为何还要交进学税?这税是何时颁布,可有户部公文?”
苏浅浅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