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主找我?怎么不早说?”苏浅浅瞪一眼江白频,她去云鹤山之前所求,或许是有眉目了。
“大哥也不说是什么事,应该没什么着急的……去城外的落霞山别院。”江白频扬声吩咐车夫。
“你大哥住进了武宁侯府别院?”苏浅浅十分吃惊,这简直是手眼通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抢了武宁侯府产业。
“落霞山别院只有他们武宁侯府有吗?我们明月楼就买不起了?”江白频无端觉得生气,呛了苏浅浅一句,转过头不理她了。
明月楼的院子距离武宁侯府的别院不过十几丈远,从前还以为那个院子是空着的,不过院子里探出的树枝却一向郁郁葱葱。
江白频先下车,伸手去扶苏浅浅,雪柯不客气地用力递了一下自己手臂,苏浅浅扶着雪柯走下去。
院子里的布局和武宁侯府别院一模一样,除了那些忽然从树上探出头的脸,苏浅浅觉得这就是走在自家院子里。
江白频不用通报,带着苏浅浅进了书房,书房里满头银发的江帆正坐着看书,听见声音抬起头。
“大哥,我带苏大人来了。”江白频说罢就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可是江帆一抬手,那椅子向后挪开。
“我有事与苏大人谈,你先去看看可有什么零嘴,给苏大人拿来。”
“零嘴?他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零嘴?”江白频一双凤目瞪得老大。
“快去。”江帆声音不大,其中的意思却不容置疑。
江白频本就不蠢,当然明白江帆本意不是要他去找零嘴,而是有事情要说不能让他知道,这才是他不能接受的,大哥竟然有事瞒着他对这个外人说?
江白频别别扭扭不甘不愿地出去,房门关上,江帆开口说道:“苏大人,别来无恙,今日请你来是为了……”
江帆一边说一边无声无息走到门前,猛地打开房门,房门外贴着门倾听的江白频差点站不住。
“我这就去找零嘴,这就去 ……”江白频讪讪地快步走了。
江帆关上房门,示意苏浅浅也坐下,这才再次开口:“苏大人让在下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西京城查到的与大梁曾经往来送信的,总共只有两处,一处是鸿福酒楼,另一处是一家绣庄。”
“绣庄?掌柜的可是徐大娘子?”苏浅浅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
“你为何知道?难道你之前曾经查过?”江帆诧异地看向苏浅浅,这个消息可是他动用了极为隐秘的暗网,还用了将近一个月才查出来,并且表面上拿不到任何证据。
苏浅浅摇摇头:“之前是有别的事,与这位徐大娘子丝丝缕缕地关联,她曾利用绣庄的客人,帮助武宁侯府弃奴拐走两位小公子,但是同样找不到她插手的证据。”
“拐走两位小公子?其中有……秦励?”江帆神情瞬间变得阴沉,直盯着苏浅浅。
“正是,是先世子之子秦勉和二兄长的独子秦励,那一次查不到证据避免打草惊蛇,便没有对徐大娘子动手,没想到竟与大梁有往来。”苏浅浅回道。
“这位徐大娘子每月必去送子观音庙,你可知晓?”江帆试探问道。
“这个倒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得力的人去查……”
苏浅浅有些心虚,关于去送子观音庙她是从系统那里吃瓜知道的,没办法告诉秦含璋去查,自己手上也没有那样的人。
江帆有些惊讶,能查到这一点已经不易,徐大娘子每次并不是坐车直奔送子观音庙,而是去谈生意或是找人画绣样,之后才转道去送子观音庙,在那里上了香就返回,什么也不做。
至于知道她每月都去,是问了庙上瞎眼老尼得知的,老尼虽然看不见,耳力却好,记住了徐大娘子的声音。
“老尼无意中还说出了另一件事,每月都来送子观音庙的还有一人,这人却是徐国公府的嬷嬷,据说是为她的儿媳求子,可是我派去的人查到,这位嬷嬷并无儿女,她是徐国公乳母不假,孩儿却早已经夭折了。”
“徐国公府么?徐大娘子也是徐国公府出去的,还是被打出去的,看来他们渊源颇深。”
苏浅浅听了江帆的话,蹙眉思索,这其中的内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徐大娘子用何方法与大梁往来通信?她恰好是十年前开的霞衣坊,若是与大梁在那时就能通信,此事事关重大!”
苏浅浅忽然想起系统吃瓜时所说,若是徐大娘子真的是其中一环,那么徐国公与长公主必有人牵涉其中。
“徐大娘子如今是用商人转道送信,明目自然是为了生意,若是与大梁通信,总不会是与他们联手……”江帆说到这里止住,不敢想象会出现那样的事。
“曾有人对我说,先武宁侯必须死,还要死得不光彩,若是为了这个目的不择手段,与大梁联手做局,事后各自得到所需,也没什么不可能。”
苏浅浅与江帆不同的是,她看了那么多权谋历史,这样的事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