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猫咪忽然朝白月光的手抓了一下。
白月光莹白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了三道血痕。
猫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抓了人就跳到地上跑了。
秦潇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道人影猛地冲过来推开她。
秦潇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回头便看见陆时衍正着急地查看白月光的手。
“破皮了,得赶紧消毒上药。”
白月光摇头:“时衍,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可男人根本不听,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找医药箱。
秦潇怔怔地看着他着急的背影。
她真的……还从来都没有见他如此紧张过一个人。
白月光在他的心里果然不是一般的存在。
正想着,白月光忽然走到她面前,冲她担忧地问:“你没伤着吧?”
秦潇怔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
“没有就好。”白月光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垂着头不说话。
她抱着那只受伤的手,秀眉微蹙,好像很疼的样子。
秦潇看见她手背上的那几道血痕都肿了起来。
她忍不住道:“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吧。”
白月光点头,将受伤的手伸给她看,温柔的声音里含了点点失落。
“看来那只猫咪不喜欢我呢。”
秦潇摇头:“只是认生吧,我刚来的时
候,它也不让我摸。”
秦潇说着,视线瞥见书桌上有一小瓶医用酒精。
她牵着白月光走过去,冲她道:“我先给你擦点酒精吧,可能会有点疼。”
白月光点点头,温和笑道:“不怕。”
秦潇打开酒精盖子,将酒精往盖子上倒了一点,然后用棉签蘸着,轻轻地往她的伤口上擦。
“咝!”
白月光疼得吸了口气,却仍冲她温柔地笑道:“我没事,不疼。”
秦潇抿抿唇,继续给她擦酒精。
就在这时……
“你干什么!”
一道冷戾的低喝猛地传来,秦潇刚抬眸看去,身子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开。
秦潇急促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撞到了桌沿上,连桌上的酒精和台灯都给撞了下来,砸在她的脚边。
她沉沉地盯着眼前脸色阴冷的男人,不说话。
手却暗暗抠紧了书桌边缘。
陆时衍看她的眼神满是冰冷和防备。
“自从你来我陆家医治我小叔后,我小叔的病情没有丝毫起色,你的行径倒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总之,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秦潇骤然收紧双手,指甲都快将书桌边沿给抠烂了。
明明没有多喜欢这个男人,甚至还总是躲避着这个男人,逃离这个男人
。
可为什么此刻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的心竟会如此难受。
气得发颤,甚至发疼。
她明明应该心如止水,无所谓才对啊。
白月光连忙开口:“时衍,你在做什么,她只是在给我的伤口擦酒精啊。”
陆时衍看了她一眼,冲秦潇冷冷道:“小白一向很乖巧,从来都不抓人,不咬人,哪怕是陌生人碰它,它也不会伸出利爪。
可偏偏,你将小白给青柔的时候,小白却忽然伸出爪子抓了青柔,这说明什么?”
听到这里,秦潇再也压抑不住怒气。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弄疼小白,刺激小白去抓伤她?”
陆时衍没说话,只是扯唇冷笑了一声。
秦潇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刺激小白抓伤她?我有病吗我?”
“之前,我让你来医治我小叔,你怎么都不肯。
可刚才在主楼,你却求着要医治我大哥,而青柔是我大哥的人,所以,你想从我大哥,亦或是从我大哥身边的人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秦潇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真的很庆幸自己现在是肖冰冰,而不是秦潇。
她无法想象,她当初如果没有逃离这个男人,此刻她站在他白月光身边,承受着他不公平的对待,她将会是怎样的悲愤痛
苦和绝望。
幸好,幸好她当初逃了。
如今她跟这个男人再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他如何怀疑她,如何护着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通这一点,秦潇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她淡淡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你小叔我也没必要再医治下去了,你另请高明吧。”
他娘的,她不受这个气了。
她是被他们请来治病的贵客,却还要受这种窝囊气,凭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