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在电话里道:“这次肯定又是那朱迪在陷害你。”
周纤纤冷嗤:“她这是有多厌恶我,为了将我赶走,竟然不惜这么害陆逸尘。”
“纤纤,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要去跟陆逸尘解释吗?”
“不!”周纤纤沉声道,“既然那朱迪这么想将我赶走,那我便如了她的愿吧。”
秦潇担忧道:“什么意思?陆逸尘会放你走吗?”
周纤纤沉默了半晌,道:“应该会吧,毕竟,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将我这个‘危险’留在身边。”
以前,陆逸尘不肯放她走,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对陆逸尘造成真正的伤害。
倘若朱迪不停地这般陷害她,而陆逸尘真的以为是她背叛了他,那么那个男人应该会不堪忍受地将她赶走吧。
当然,她这般将计就计,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给她那个失去的孩子报仇。
这天晚上,周纤纤刚睡下,陆逸尘竟破天荒地回来了。
他带了些醉意来到周纤纤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周纤纤也没反抗,只是顺着他。
然而男人却又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萦绕的是她看不懂的黯色。
心里莫名闪过一抹烦闷,她推了推男人:“重,你下去。”
陆逸尘侧身躺在她身
旁,看着天花板:“纤纤,假如我有一天落魄了,身陷囹圄,你会去看我吗?”
“不会。”女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口。
陆逸尘轻轻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我就知道。”
周纤纤之所以会那么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不会’,是因为她认为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真当那一天到来时,却并不是她不愿意去看他,而是他避而不见。
一个礼拜后,周纤纤被陆逸尘叫到了办公室。
朱迪和小高也在。
陆逸尘的脸色很不好,眉眼间泛着沉冷的阴鸷。
小高和朱迪也是阴狠地盯着她。
周纤纤基本也猜到了是什么事,神色淡定地看着众人。
她冲陆逸尘问:“陆总有什么吩咐?”
陆逸尘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冷声道:“我有个东西想让你看看。”
男人话音一落,办公室里的投屏仪就打开了。
周纤纤抬眸看去,便见自己正出现在投屏仪里。
投屏仪里的她正鬼鬼祟祟地进了总裁室,然后蹲在保险柜前,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就出去了。
画面一转,投屏仪里的背景变成了家里的书房,依旧是她鬼鬼祟祟地进了书房,从书房的保险柜里拿了几份文件走了。
直到投屏结束,陆逸尘才开口,声音很冷:
“知道我为什么会将保险柜的密码设置成你的生日吗?”
周纤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向了朱迪。
保险柜的密码是朱迪告诉她的。
当时她还有点不敢相信,总觉得陆逸尘这个人城府深沉,做事谨慎,应当不会将这类重要的密码设置成某个人生日。
可当她试着用自己的生日去开那保险柜时,那柜门还真的开了。
对陆逸尘的这个举动,她还真的有点想不通。
陆逸尘看着她,自嘲道:“我把密码设置成你的生日,是在赌,赌你会不会真的背叛我,很显然,我赌输了。”
事到如今,周纤纤并没有反驳什么。
她很平静地开口,那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淡漠。
她说:“你把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本身就错了,你知道的,我曾经想过要你死。
我有多恨你,有多想逃离你,你应该也知道。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去赌呢?”
“是啊!”陆逸尘偏过头,笑得有几分苍凉和自嘲。
“你那么恨我,我为什么还要去赌,无非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心中总抱有那么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你不会对我那么狠。”
“我都曾经把刀子刺进了你的心口,你还有什么好幻想的?”周纤纤心中莫名地烦躁,忍不住低吼了
一句。
只是话音一落,陆逸尘就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是他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对她动手。
掐她的脖子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周纤纤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闭嘴!”
陆逸尘眼眸猩红地盯着她,“我只问你这一次,那些资料是不是你偷去寄给陆时衍的?”
周纤纤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不着痕迹地看向了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