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钱花光了,这是餐鸿门宴呢,还有啥等着我呢?”
孙明悟一回到家就见惠廷端坐在沙发上,这么说平时难得一见的景象。
听见声音,惠廷急忙起身迎了上去,似颠似闹的拍了孙明悟,“什么呀,我就不能做个贤惠的女人吗,非要这样说人家!”
“虽然你名字了带了惠字,可你还真没有贤惠的基因。好了,叫人上菜吧,饿了!”
不一会儿,帮佣们陆续的将菜都上齐了,孙明悟先一步坐下来,开饭。
明明饭桌上都是美食,可惠廷却没有多少食欲,一想到李莎拉说的话,自己就心急难熬,难以下咽。
孙明悟却仿佛是真的饿了,大肆扫荡着桌上的菜,还抓起一块牛排骨啃了起来,颇有土匪进村抢了粮食,大口吃肉的感觉。
这样一看,惠廷的思绪又忍不住飘向远方,那位吃饭就从来不这样,优雅得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果然都是从小培养的,半路上就是做不到如此那般!
如果京兰知道崔惠廷心中所想就不敢苟同,那是京兰对全在俊最大的误解,还以为他那般定是挑食,非山珍海味不食,后来却是狠狠的打破了她的认知!
“在想什么,害怕我知道了李莎拉的事,迁怒你?”
惠廷猛然抬起头,望去,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吃饱喝足,孙明悟淡然的放下筷子,“一开始就知道的,所以,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让你担心成这样!”
孙明悟就算不是最了解崔惠廷的,那也是能排在前位的,今天能让她这么反常,一定是有理由的。
“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一直那么心惊胆战的害怕被你发现,而你却在一旁偷偷的笑我的无知!”
惠廷有些生气,这一刻,仿佛身份又被对掉的过来,惠廷成了有理的一方,而无理的一方冷眼看着她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然后呢,你不是也享受了那些货带来的优越感吗,让你在李莎拉面前抬头挺胸,让她臣服在你的脚边,所以你现在又在闹什么!”
孙明悟的一番话像尖锐的针扎在惠廷这颗胀气的皮球上,让她缓缓卸了气。“不会在有了,以后都没了。”
这下轮到孙明悟听不懂了,“什么没了?你说清楚点!”
惠廷抬头望向孙明悟,“今天李莎拉约我了,她告诉我她有新的货源了,她又恢复了从前那副讨人厌的模样!”
惠廷的话听得孙明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有人给李莎拉供货了?”
“嗯,好像是的,怎么办,在这样下去我们别的场子会不会又什么问题?”
有人给李莎拉供货是孙明悟完全没想到的,当年他放出话之后,就没人敢搭上李莎拉,他本来是怀疑当年那车货到了全在俊手里,借李莎拉的手把他的货逼出来,可李莎拉竟然能苦求的她看不起的惠廷身上,而全在俊更是一直未出手,要么就是那批货确实没在全在俊手上,要么就是全在俊藏的够深,他本来属意第二种可能,可三年过去了,依旧没行动,第一次有人抢了场子里的顾客时,孙明悟的第一反应是全在俊终于忍不住下手了,可后来让他彻底否决了那个想法。
没想到白越的手伸得那么长,竟然连这些二级散客都招揽,看来是自己太善良了,让他们都敢朝自己的头上看一看,踩一踩,再蹦跶两下。
“别担心,我会再让李莎拉来求你的,那些事就交给我解决,你就安心等着李莎拉爬回来就好!”
听到孙明悟的话,惠廷又重拾了信心,孙明悟不计较自己,还能替自己解决李莎拉的事,这真是太好不过了,李莎拉,给我等着,这次我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你!
这边的血雨腥风,秘密筹谋京兰猜想不到,她此刻已经被后槽牙给折磨疯了,这几天不知怎的,牙一下就疼起来了,刚开始还是轻微般的微微疼痛,这会儿就已经是疼得她哭爹喊娘了。
哎呦喂,实在是忍不了了,京兰放下手里的账本,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人命,算了算了,还是偷偷溜吧,用崔惠廷的话说,这反正是一家破店,一会儿不看又算不了啥,还是小命重要。
说走就走,京兰拿上包,关上店门,随手一招就来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附近最金的医院!”
“好勒,您上车坐好喽,保证拿上就到。”
一下车,京兰晕乎乎的站在地上都有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忘了和师傅说清楚了,师傅还以为她等着救命呢,一路插队飞奔,到现在京兰都还在飘呢!
还在神经末端传来的疼痛感换回了京兰的思绪,深吸一口气,抬头一望,这一眼,差点儿又没把京兰送走,大大的医院名称闪闪亮的挂在上面,京兰怎么也没想到,附近离她最近的竟然是周医院!
这也不怪京兰,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直接就在药店里买点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