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时好时坏,医生制定的治疗计划里有一条是不能逼得太紧,但幸好就算她出来,医生和护工也会很快发现。”
很激烈。
宁冉冉眉心一跳,不敢想象那是个什么画面。
这几年偶尔很累的时候,她想起家里的情况、爸的病、哥哥的腿会感到窒息,祁晏白……明显比她要难太多。
祁晏白的声线更加沙哑,掺着酸涩和破碎。
“他们每次都这样,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变化。”
“毁了我的以前还不够,今天这一闹,还想毁了我的以后。”
“明明他们生了我,我在他们眼里却都是可有可无。”
“厌恶、排斥,一个陌生人或工具。”
祁晏白苦笑:“有时候我真的想问问他们,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宁冉冉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紧。
她没见过祁晏白这样。
“别多想了,”她的声音也有些发紧,下意识咳了咳,“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祁晏白仰眸看她。
黑眸染上了一层水雾,水光浮动间,破碎感更浓。
看的宁冉冉都挪不开眼,像被针扎一样。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怎么会无关?”
“冉冉,有时候我看着爸妈那么对你,很羡慕。”
宁冉冉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称呼问题。
柔声安慰:“你看到的只是好的一面,他们也会在一些事上逼我。”
“好了,你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什么都想要都能要,谁有这么好的命,知足吧你。”
祁晏白靠着她不动。
过了许久,他确定订婚是不会有变数了,想跟着宁冉冉进主卧。
也成功进了。
宁冉冉本来想赶他,可看他神色萎靡低沉,还是没说出口。
都松口要订婚结婚了,同床共枕也是迟早的事。
祁晏白躺在她身边,规规矩矩靠着她搂着她。
宁冉冉见他不乱动,放心的闭了眼。
她睡着后,祁晏白抬眸看了眼她,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挪,停在心口。
这下是彻底不担心了,睡意也涌上来。
宁冉冉半夜惊醒,觉得小腹有些疼。
她以为是睡觉姿势的原因,惺忪着眼进了洗手间。
可她看到裤上的血迹。
量不多,但确实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