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馨注视祁晏白的目光隐藏着复杂和浓烈情感。
面上却很从容。
“因为我拎的清。”
“宁冉冉是岑家的女儿，打乱了我所有计划，之前我可以刁难她，现在岑漾都被流放出国，我没必要再针对她。”
“其实本来可以继续借刀杀人或者暗中观戏，但我觉得你、宁冉冉、江锦翰和杨泽对我的态度都有些奇怪，我不想和你们撕破脸，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改变立场，卖你们个人情尽可能的缓解关系。”
孟馨喝了口茶，眼底变得冷静精明。
“晏白，我很喜欢你。”
“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我厌恶一切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孟慧是、宁冉冉也是，但我既想嫁给你联姻、想要祁家的权势帮我，也想稳固我现在的生活、我好不容易已经得到的一切。”
无需再说，祁晏白已经了然。
爱情于孟馨是锦上添花，如果对手愚蠢或者没有背景她会尽量争取，但一旦影响到她想要的，爱情便随时可以放弃。
坦白说，祁晏白有些欣赏她，他认识的女人里没有几个能做到，是真正适合在商界闯荡的人。
祁晏白敛眸，理了下并不凌乱的袖口，站起。
“这就要走？”孟馨拉住他，动作略显焦急，“我可以向宁
小姐道歉，无论什么赔偿我都给，以后也绝不会再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我只要一个机会。”
祁晏白的余光转动，先落在她握住自己的手，又看向她的右耳朵和右眼。
眉心微蹙，心情复杂。
“以后除了合作和应酬场合，我们不必在私下见面了。”
“孟馨，你我两清了。”
“冉冉那边，你自己去道歉，无论她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干预，更不会替你说话。”
祁晏白拂开孟馨的手，轻而易举，她也没再纠缠。
杨泽刚才就猜到这两个人不会谈很久，菜上来后闷头一顿吃，这会吃的心满意足，边跟上边把录音暂停快速发给宁冉冉。
路过前台时祁晏白留下句：“两桌的钱都算在孟馨账上。”
上车后，杨泽从车内后视镜观察了下自家祁总的表情，不算难看，但也说不上好，他忍不住发表意见。
“我觉得吧，孟总不止知道您早怀疑上她、清楚宁小姐的车被人动过手脚，她也算到您会因为当初的恩情不和她计较。”
“所以之前都没自己露面，也没留下足够让您起诉她的清晰的证据。”
祁晏白阖着眸，冷嗤：“废话。”
“她刻意用头发挡住的右耳朵佩戴着一个助听器，你没看见？”
杨泽一怔：“没。”
他在孟馨的左
手位置，而且既然是用披散的长发挡住，也就只有坐在她对面的祁晏白能偶尔看见。
“这么说，孟总确实是故意的，她对您很了解，也算准您无论面上再冷，还是个嘴硬心软又念旧的人。”
杨泽感慨：“比起当年的老孟总，孟总确实是青出于蓝。”
“孟家在她手里，一定会逐渐迈上更高的台阶。”
送祁晏白到岑家大宅后，杨泽给宁冉冉发消息。
说清楚孟馨当初救了祁晏白的前因后果。
又发：【这就是祁总信任孟总的起因，您在宴锦也待过几年，孟总为了宴锦的发展确实是尽心尽力。】
【我希望您不要责怪祁总的决定，至于您要不要原谅孟总，您自己决定。】
宁冉冉过了会，问：【你觉得我该怎么选择？】
杨泽情商保镖，送上满分答案。
【您怎么选择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的。】
【但我建议您索要赔偿，虽然您现在也不缺钱，祁总手里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让孟总判刑，而且孟总这个人……】
【她没有软肋，所有情感都排在利益之后，她不会轻易和有背景的人翻脸，但要是把她逼到绝路，她应该能挺疯的。】
宁冉冉把这些话看了两遍，回复：【知道了，谢谢。】
她放下手机，两指掐着眉心，把这些年来和孟馨
的所有接触都在脑中回忆一遍。
先前她觉得岑漾很疯、很会利用人，但岑漾在孟馨面前根本没法看。
她摸了下高高隆起的小腹。
下定主意。
房间的门被人敲了敲，宁冉冉说了声“进”，祁晏白推门而入。
“回来了？”宁冉冉拿过手机，淡淡问，像什么都不知道。
祁晏白点头，站到她身边半晌，将她抱起，他先坐下又把她放在腿上，亲密无间。
“冉冉，我想和你说说孟馨的事。”
宁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