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的权势难道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连世袭的侯府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会不会太急了点?
还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呢?
按说能装病二十几年的人,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才对啊!
难道幕后黑手并不是献王,而是顾桓的其他仇人?
就在这时,宁大夫带着徒弟匆匆忙忙地赶来了,他见顾桓受伤了,忙让其坐下,准备给他包扎。
顾桓却挥手让他们先去抢救那些重伤的侍卫。
穆欢趁此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
“你会不会还有其他仇人?”
顾桓摇头否认 :“不可能,侯府以前没有这样的敌人。想灭我满门那得多大的仇怨?”
穆欢一想也是,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刚刚把孟煊送回宫,贼人就上门来灭门,哪可能是别人。
她恶狠狠地骂道:“那就只剩下那个装病的病秧子了,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宁大夫已经处理好了几个尚有气息的侍卫,又前来为顾桓包扎。
顾桓再次摆手,示意宁大夫先给穆欢看一下伤势。
穆欢也不客气,直接伸出受伤的左手。
宁大夫剪开她的袖子,只见伤在左手臂上,伤口深可见骨,血迹已经将衣袖完全浸透。
小青瞬间红了眼睛。
穆欢见状,笑着说:“没事,只是小伤,两三日就好了。”
宁大夫翘起胡子,语气带着几分责备:“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是小伤啊,如果不好好养着,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穆欢不以为意道:“这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呢?根本没有伤到骨头。”
宁大夫双目圆瞪,严肃地说:“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如果你不在意,以后左手的行动力肯定会变得迟缓。”
穆欢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这绝对不行,妨碍我杀贼人!
一旁的小青更是如临大敌,缠着宁大夫不停地问,如何才能避免留下后遗症。
这时,穆欢转头看向顾桓,疑惑地问:“你坚持不包扎伤口,是不是有其他的用意?”
顾桓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有人欺负到门上来了,我总得去让府伊大人亲眼看看证据吧。”
穆欢指了指满地的护卫和奴仆,问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吗?”
顾桓道:“这些当然也要抬去衙门。”
穆欢指了指黑衣人的尸体问:“那些死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顾桓思索片刻后说:“现在已经没有活口了,只能将他们都交给衙门处理。”
穆欢皱眉问道:“剁成块给还给他们的主人不行吗?让他们回去给他们的主子报个信也好。”
顾桓面露难色,人都死了,需要这样吗?
穆欢缓缓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顾桓了解这疯子的性子,只得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组织人把侯府的护卫和家丁的尸首都搬到车上。
与此同时,穆欢带领文墨、小青和苏阳等人对那些死士进行搜查分类。
小青瘪瘪嘴说道:“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这得有多穷啊!”
穆欢道:“他们这是不想留下证据。”
清点后,黑衣人一共有三十六人。
其中面容较为完整的十几人,由顾桓负责送往衙门,希望衙门能够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又让老管家偷偷埋了几具。
至于那些面目难以辨认的尸体,则全剁成块,用麻袋装好。
随后,穆欢她们带着这些麻袋悄无声息地靠近献王府,将麻袋扔进了院内。
几人出来后,文墨跑去找文时。
文时马上带着人守在献王府附近。
清晨时分,献王府内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顾桓抬头看了看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领人运着几十具尸体浩浩荡荡的去顺天府衙门。
他吩咐过老管家,等府里收拾好,才让女眷出来,不要吓着她们。
此时,顺天府尹张韬正沉浸在昨晚与小妾共度的美好时光之中,回味无穷之际却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他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鬼叫什么?!”
还未等衙役开口回答,顾桓就已经大步走进了大堂。
他常年在外,再加上现在满身血迹,张韬自然认不出他是谁。
于是,张韬转头看向一旁的衙役,衙役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大人,这是镇远候,他来报案。”
张韬心中一惊,镇远侯是谁,常驻淮安的漕运总督啊!不是刚回京城听勘吗?
顾桓走到堂前,拱手施礼:“张大人,昨夜有一伙贼人袭击我侯府,杀死了府上数十人,甚至差点将本侯杀害。”
张韬听后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