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颜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灰色坛子和一个灵位,上面写着沈落嫣之灵位。
孟谦接过来抱在怀里,眼里闪烁的泪花和无尽哀思和惆怅。
“离开北国,落嫣也可以忘记那些不好的过去。”
孟书颜看着父亲,再看看母亲的灵位,心情复杂眼里带着哀思。
感知到她情绪低落,江景序抱住她的肩膀安慰着。
北都城内。
眼瞅着他们离去却没抓住的禁卫军,满心恼怒,之后是后怕。
怕他们回到皇宫,承受不住厉北君的怒火。
回到皇宫,领头将领硬着头皮跪在皇帝面前请罪。
“陛下,臣等无能,让罪臣跑了。”
厉北君气得一脚踢在他身上,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帮废物!蠢货!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抓不住!朕还要你们做甚!孟轩呢,孟轩在哪?他最了解孟家,让他去追啊!”
宫人抬着孟轩进到大殿,此刻的孟轩,身上鲜血淋漓,胸口被划破,死相凄惨无比。
厉北君心里一片寒凉,吓的冒着冷汗,手握着龙椅颤抖。
若今日去抓孟谦的人不是孟轩,是他亲临,孟谦会不会也如此待他?
若是以前,他有把握孟谦一根汗毛都不敢动他,可今非昔比,他如此折磨他、羞辱他,他同父皇之间的情分早已消耗殆尽,孟谦他日若再次回到北国,定不会放过他。
因此,孟谦必处之!
厉北君由一开始的害怕,到果决狠厉。
“你们现在去给朕追!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他们,找到立刻绞杀!将他们孟家满门抄斩,不留活口!”
侍卫们心惊的互相看看对方,他们以为皇帝只是吓唬孟家,毕竟那可是孟大将军,守了北国这些年的人,他们以为总有一天会与皇帝和好如初,没想到皇帝如此如此狠辣,一点后路也不给孟家留。
心里后怕着,但又不能不尊崇,他们是北国的子民,无法反抗皇帝的命令。
悲凉的一同拱手抱拳遵旨,退了出去。
江景旭身边带了三四十人,怕队伍太庞大,惹人怀疑,就所有人分散开来,不到十人一组,前后赶路。
一有动静就会立即赶过来。
马车跑了很久,跑了一天一夜不停歇,马已经走不动了。
孟州掀开马车帘朝后看,“咱们跑的已经有一段距离了,马也走不动了,要不找家客栈歇息一下吧,父亲身体也顶不住了。”
孟书颜提议道:“去客栈恐怕不妥,还是随便找间破庙休息的好,厉北君的兵肯定会搜查客栈,那里不安全。”
孟谦赞同女儿说的话默默点头,又走了很久,他们找到一间破烂不堪的寺院,决明在里面探一番,并没发现其他人,暂时安全。
江景序孟州扶着孟谦下马车,孟书颜带着人把这里打扫一番。
后给孟谦身上伤口敷了药,但他看着还是有些虚弱。
唯一对医术略懂的孟书颜,看着伤口,满脸担忧。
“爹你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红发肿了,若再不喝汤药,会溃烂的!到了夜晚,还可能会发烧,得点火堆,我要把药熬上吧!”
孟谦有野外生存经验,他抬手制止,拉伤了手臂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不能点火!会被发现的!咱们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我熬一晚上就没事了。”
孟书颜皱眉看他,很是不赞同。
“不行!我只用了止血散敷伤口止血,若不喝药会严重的,就算为了我们能够顺利走到玄月国,这喝必须喝!”
江景序帮着劝说:“爹,你放心吧,方圆百里内都有我的人在守着,但凡有动静,我们立马离开即可。”
孟谦无奈,只能答应。
他身上的伤口确实不能再拖了,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有些发热。
药熬好后,见孟谦睡着了,孟书颜伸手推了推他,没醒,她顿感不妙,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不好,爹发烧了!景序大哥,你们过来帮我把爹叫醒。”
他们推了推孟谦,他却似乎陷入昏迷当中,怎么也叫不醒,孟州急的额头冒汗,一拍定音道:
“不行就直接把药灌下去吧,爹已经陷入昏迷了!”
三人一人抓着孟谦脑袋,一人掰开他的嘴,一人把药灌下去,忙活一通,他们一直守在他身边,等着退烧。
三人轮流守着,但根本睡不着,孟书颜和孟州,一直担心着父亲身体状况,彻夜未眠。
江景序担心妻子也一直没睡,就这么一直拖,拖到了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孟书颜摸着父亲额头,见退烧了才松了口气。
广白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不好了主子夫人!手下人查探到,有一批官兵正往咱们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