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叶微澜还不能入眠。
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今天在顾沛霆车上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往下喝。
从离婚到今天为止,她一直都很冷静的,但为何他一个吻,就扰乱了她所有的理智?
握住杯的手,微微地用力。
叶微澜想到他和宁若欣亲热过又强吻她,就一阵恶心。
她“咚”地把水杯放下,骂了一句:“渣男!”
翌日。
叶微澜换了装,从新租赁的小院子里离开,到达顾家别墅。
她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拎着药箱下车。
一进门,一道温婉的声音便响起:“莫神医。”
叶微澜转过眸去,看见坐着轮椅的宁若欣,怀埋在捧着一瓶酸梅酒。
她眸底微深,讶异宁若欣拿着她亲自酿的酸梅酒想做什么?
“宁小姐,鉴于合约精神,虽然上次彼此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该履行的治疗义务,我还是会履行,今天是你做第二次针灸
治疗的日子,你做好准备了吗?”
宁若欣笑意盈盈,由莲婶推着靠近她:“莫神医 ,我正想为了上次的误会,跟你道歉。”
“这一瓶酸梅酒,是我亲手酿的,小小心意,希望莫神医能够笑纳。”
眼看着宁若欣满脸诚恳地把她亲自酿的酒送给自己,叶微澜不由得笑出了声。
宁若欣不解:“莫神医,你在笑什么?是嫌弃我这份心意太不值钱了吗?”
叶微澜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于是先大方地接过酒:“没有,宁小姐的心意,我很喜欢,我先把它放在这里,等我给你做完治疗,我再带走。”
她放下酸梅酒,拎着药箱:“我先上楼做准备。”
宁若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勾,眸底划过谁也察觉不了的阴险。
“宁小姐,这是前少奶奶留下的酸梅酒,您这样不经少爷的同意就把它借花敬佛,会不会不太好?”莲婶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宁若欣转过脸,微笑地看着莲婶。
但这抹笑莫
名地让莲婶觉得害怕。
“莲婶,现在这个家的女主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吧?”
莲婶被她一个反问堵得不敢再说话。
她拍拍莲婶的手背,柔和地说:“莲婶,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好好配合我就行了,知道吗?我听沛霆说,你在这里工作已经很久了,迟早我让沛霆给你再提一次工资。”
莲婶点头:“谢谢宁小姐。”
宁若欣的房间里,叶微澜帮她把了脉,又再检查了一下她双腿的情况,然后开始做针炙。
这一次,宁若欣全程很配合,也没有呼痛。
毕竟顾沛霆今天又不在,她装模作样地喊也没有用。
做完之后,叶微澜给银针消毒,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心跳突地漏了半拍,脑海里划过昨天他强吻自己时的画面,脸颊发起烫来。
“沛霆,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在开吗?怎么回来了?”
宁若欣上前,牵着他的手娇滴滴地问。
顾沛霆淡扫一眼正在弯腰
收拾着药箱的莫神医。
“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叶微澜手上的动作一顿。
“啪”地,把药箱重重地关上,响亮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她转身,对上顾沛霆冷沉的审视。
只一眼,便视若无睹地转过眸,看着宁若欣:“宁小姐,第二次针灸已经做好,二十四小时之内如若你有什么异样,给我打电话。”
宁若欣礼貌地颌首:“谢谢莫神医。”
叶微澜拎着药箱,绕过顾沛霆的身侧,走出房间。
嗅见她身上一股清淡的体香,他又拧起眉。
眸光深沉,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宁若欣抱住他的长腰,问道:“沛霆,你在想什么?”
顾沛霆回过神来,摇头:“这次做完针炙,你的腿有没有什么感觉?”
宁若欣眼底的笑意微微收敛,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正在微微发热的腿上,摇着头撒谎:“没有任何感觉,可能还需要多做几次才有起色,不心急的。”
“对了沛霆,刚才我为
了向莫神医表达上次错怪他的歉意,给他送了家里有的一件礼物,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顾沛霆大方地说:“家里应有尽有,你尽管送。”
宁若欣好笑地道:“这神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们家什么都有,但他却偏偏挑了一瓶不起眼的酸梅酒,说最喜欢喝的就是酸梅酒,因为他的爱人给他酿过。”
顾沛霆的脸色果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