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凯说。
“我觉得，她和我妈妈一样，都是受害者。”
“她是非不分、她嚣张跋扈，都是因为想守住自己的丈夫、守住她的家。”
“可是她太过份了，我和妈妈明明已经躲陆家躲得远远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放过我们？对这个苦果，的确不应该由她来承受，可更不应该由我妈妈来承受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错的那一方还活得好好的，可他害惨了的俩个女人，一个死于非命，一个绝望自刎？”
林书娜转过身来，满眼的破碎。
明凯心一痛，将她紧紧地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当初，他知道他接近她会引起卢淑华如此大的憎恨，那么他不会那么做的。
他宁愿一直遥遥地看着她，看着她和她妈妈幸福快乐地生活。
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她和她妈妈、还有陆家的命运。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林书娜将他推开：“对不起，我想回去静一静。”
明凯：“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的。”林书娜说道。
她走出这个陆家，拿出手机打车。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车终于来了，她上了车。
明凯站在雪中，一直目视着她乘坐的车子远远地离开。
目光收到一半，落到一直停放在陆家大门外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上。
他和轿车上的男人远远地对望。
车子里的人，是萧何。
明凯去逮金杰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去逮金杰的萧何，俩个人一起将金杰抓住。
只是去找林书娜的时候，萧何不想出面，还特别叮嘱明凯，不要将他帮忙的事情告诉林书娜。
明凯问他为什么？
萧何苦涩地说，他只想为她已然逝去的妈妈做一点他该做的事情。
明凯看见当时的萧何眼里，有碎裂的光芒。
萧何知道，书娜的心里可能永远都过不去那道坎。
当晚，如果不是他把书娜的手机摔坏导致她妈妈的电话打不进去，她妈妈的结果会怎样？
就算她最终还是救不回她的妈妈，可最起码，俩母女不会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上，就天人永隔。
这也是萧何的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他知道他和书娜，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