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敖凌觉得五百年过去了,杀生丸不可能一把刀都没有。
杀生丸闻言微顿,目光扫过敖凌腰际,没看到那把漆黑的妖刀,便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也懒得解释,只是垂眼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黑犬。
敖凌却从杀生丸那一眼里领会了精神。
比如他莫名的就明白了,杀生丸并不是没有刀,而是他的这把还没有名字的漆黑妖刀,成为了杀生丸的佩刀。
当然更可能的是,他和杀生丸共用这把刀。
毕竟这把妖刀老早就跟他融为一体了。
他将漆黑的妖刀招出来,征求的看向杀生丸,“是这个?”
西国的犬妖略显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冷金色的兽瞳在灯光下染着细碎的光,他凝视了敖凌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敖凌应了一声,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惜的。
这把刀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但刀这种存在,还是拥有一个优秀的使用者最有意义。
他自己算是一个,加上杀生丸,敖凌觉得这把妖刀就算是折了也算是无憾了。
……
敖滥就算再多么疲累,也不可能在身边充满了陌生气息的地方睡得多沉——何况杀生丸和敖凌还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所以敖滥在眯了一小会儿之后就醒过来了。
此时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虽然没有全好,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没有瘴气针对性的侵蚀之后,比起刚刚从影子里钻出来的模样,敖滥的状态要好了不少。
敖滥扭头看了敖凌一眼,发觉记忆中那个被蚀卷走的小幼崽此刻竟然已经是成年的姿态了。
挺快的,这很好,想当初他从幼年期成长起来,花费了两百多年的时间。
算算日子,从敖凌失踪起,似乎已经过去上百年的时间了——百来年就成年了,速度挺快。
敖滥想着,坐直了身体,看了那边的女怪和高里要一眼。
“那是戴国的麒麟,泰麒。”敖滥说着,又伸爪子指了指麒麟前边的女怪,“那是照顾他的女怪,白汕子。”
敖凌瘪瘪嘴,对另外两个是什么身份一点兴趣都没有。
奴良鲤伴倒是升起了一丝好奇,“戴国?”
“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世界。”敖凌解释道。
他说着,伸手握住敖滥的前爪,在敖滥惊愕的眼神下把这位养父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然后顶着脸上被挠出来的几道血印子,满脸严肃:“你怎么会变成使令呢?变成使令就算了,怎么这么狼狈。”
“因为泰麒是黑麒麟,黑麒麟的灵力十分强大,我也没想到。”敖滥舔了舔爪子,两颗阿尔塔纳结晶的力量让他的状态重新回到了巅峰时期。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狼狈……”敖滥的目光落在高里要身上,“因为泰麒被斩断了角,失去了力量,我身为他的使令也受到了影响。”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泰麒受到的影响要更大一点。
但敖凌对此是一无所知的,他只知道敖滥会受伤,的确都是那个高里要的锅。
想到这里,他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高里要。
“你们现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浊气的,是吗?”奴良鲤伴问道。
敖滥点了点头。
“那你们能回去你们所说的那个……戴国吗?”
敖滥依旧摇了摇头,想了想,开口道:“没有麒麟的戴国会陷入一片混乱,那边肯定会想办法找回泰麒的。”
奴良鲤伴看着敖滥和白汕子,感觉十分苦恼。
瘴气这种东西,对于妖怪来说其实也有影响,只是没有瘴气对人类的影响大。
但常年处在瘴气之中,哪怕是妖怪,也会变得狂躁不安,甚至被彻底吞噬理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本能生物。
“那么抱歉,恐怕在那边找回你们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这座大宅了。”奴良鲤伴到底还是掌管了一大片土地的大妖怪,所优先考虑的肯定是辖地内妖怪的安全问题。
敖滥没意见,他是泰麒的使令,只要高里要对此不反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白汕子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但碍于先前奴良鲤伴替她治疗了伤口的恩情,一时间没能开口反驳,最终只得将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高里要身上。
高里要却始终皱着眉,对于即将被软禁的现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他看起来神情恍惚,安安静静的坐在墙角,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白汕子和敖滥,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奴良鲤伴对于另一个世界挺有兴趣,便凑到敖滥身边,顺口问了问为什么泰麒会跑到这边来。
敖滥看了他一眼,“因为叛乱。”
敖滥所在的世界除却仙人与妖魔生存的地方之外,有一片地域辽阔的大地,